流见冯若收下,拿起锅向溪边走。 冯若想了想她们那口锅的惨状,跟着李涤流走到溪边。 “多谢你的药,把锅给我。”李涤流步子迈的快,冯若捡起一个树枝挡住他脚步。 “冯姑娘,你的手只要在溪水里泡过,不出明日,必然开裂生疮。为了路程顺利,不如别拦着我了。” 两辆马车外一个矮丘上,两个黑衣男人躲在暗夜中,虎视眈眈看着独自烤火的平乐。 “大哥,佩剑那姑娘现在没注意着这边,咱么动身吧。” 年纪稍长的男人没有出声,目光落向稍远处溪边的两人,“不行,还是按着原来的计划,主人说那小姑娘武艺不凡,我们不能冒险。” 说罢,溪边的两人站起来,往回走了。 另一个男人还想说什么,被年长的一扫,闭上了嘴。 平乐听见声音看着一起走过来的两人嘴角微翘,冯若的手上清清爽爽,不见一点水渍。 冯若和李涤流将东西放回车内后做到火堆旁。 平乐抬头看着天上,不见月亮,只有零散着两三颗星“有星亦有云,也不知明天是晴是阴。” 冯若和李涤流跟着抬起头。 过了一会儿,遮月的那片云飘远,月亮又大又圆。 平乐笑着道“看来是晴。”低下头,平乐问坐在一边的李涤流道“李公子,你出来行医多久了?” “如今已有三年了。” 平乐像是有些惊讶“李公子看着与阿若年纪相差不大。” “我束发之年便已出游行医。” “李公子家中可是世代行医,少有人如此年纪便能行医问诊的。” “是。” 平乐满意地点点头,火里的干柴已燃到最后一堆,冯若将车内的炉火燃起,三人散了夜话。 冯若躺在车内,手又开始发痒,她想起李涤流给她的玉灵膏,从怀中摸出来涂抹在手上,轻轻揉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玉兰香。 冯若与平乐之间只隔着一道薄薄的木帘。 “手还是很痒吗?” “抹了药,不痒了。” “明日给你缝个手衣,脸上嘛我想想,总不好缝个面罩。”平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殿下,明日在想,早些睡吧。” 不一会冯若便听到另一边传来的轻柔绵长的呼吸,冯若的困意不一会也跟着起起伏伏的声响带上来,沉沉睡去。 林间一片寂静,两个黑衣人喊下药丸,捂着口鼻从小丘上走下,一盆水浇在火堆余烬上。 冯若醒来后,除了鸟鸣和流水声,再无其他。 她忙拉开木帘,却空无一人。 她打开车门,李涤流也恰在此时下车,他面容严肃,“昨日的柴有问题,你和程姑娘可还好?” “阿姐不见了。”冯若说完便仔细搜寻周围。 驿路上只有两道不同的车辄,冯若又看向林间。 “冯姑娘,这里。” 冯若走到李涤流身边,他身前有一个脚印,脚印两边是深浅不一的土。 “他们另找了土盖住了这些脚印。但忘了注意新旧土的颜色不同。” 冯若和李涤流顺着拨开土,顺着脚印走了片刻,脚印便不再遮挡了,上面定有山寨。 冯若顿住脚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