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为了不叫二人担心,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起玩笑说她算过分数,即便是弃考也不至于排在后五名。 她还反过来安慰团儿要好好练习,争取超常发挥。 临走前,她端起手边的托盘和药碗,乖巧地微笑着要梁若水帮忙送还给耿大夫的徒弟周城。 待二人离开后,温如月却骤然冷下了脸,她心中明白,今年的考核兴许会拿个倒数了,且定是也留不在二舍了。 门外的不远处,冷思冰呆呆地杵着,他望着团儿一脸雀跃的从温如月的卧房中出来,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少许。 这几日,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庭院中溜达,时不时便看向温如月的卧房,期盼着她能坐在窗前,或是出来走走,然而却始终不见她的人影。 郝特忽然轻步而来,直言道:“大人若想去看看她,就上去吧。” 冷思冰骤然一惊,许是看得太专注,他根本未曾留意身后突然出现的郝特。 只是,他顿了顿,却冷哼一声,“谁想去看她,螳臂当车,自作自受。” 言罢,他转身而去。 待冷思冰离开后,郝特垂头一叹,他深知这是冷思冰对温如月动了情。 但他不知这是恻隐之情,还是恩情或是男女之情。只是,在这制度残酷的武学院里,门主是不该与弟子有私交的。 转眼已是秋季考核的前日,温如月的伤势已好转许多,一个人溜去了训练场的角落里观摩大家训练。 她见团儿武艺突飞猛进,梁若水又在一旁悉心指导着,这让她沉重的心情放下了少许,至少,团儿这个武功水平,应该不至于排在后五名了。 她望着二人嫣然一笑,一对酒窝在唇角荡漾起来,甜美可人。 不远处的冷思冰见温如月笑靥如花,看得两眼直愣愣地,似是入了迷一般。 又许是他的气韵非凡,那视线成功吸引了温如月的注意,将她的眸子勾了过去,霎时,四目相视,但却见温如月顷刻间笑容全无,眼底只剩厌倦和愤恨。 她忙起身,冷着脸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等等,”冷思冰见她要离开,不知怎地就开了口,他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关心道,“你…伤势如何了?” 温如月驻了足,垂下眸子,冷言道:“好多了,谢大人关心。” 她显然是根本不愿搭理冷思冰。 冷思冰又直了直腰板,摆了摆他门主大人的架子,“那就好,明日秋季比武了,不耽误便好。” 温如月冷哼一声,“大人放心,我就算都输了,也排不到后五名。” 语罢,她漠然转身而去。 冷思冰又想将她叫住,似是还想说什么,只是话语却还是哽在了心口。他垂下眼帘,眉心浮上了一抹忧愁。 不远处的树后,郝特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面上也生出了化不开的忧色。 月色依稀,树影斑驳。 寝舍中,温如月半卧在榻上,手里拿了根小树枝,对着“小聪明”轻轻比划起来。 虽然伤势已好了大半,但她已近大半个月未握剑,定是生疏了不少。 想着明日的考核,她心中略微一虚,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对手,又或者,为了不让伤势又加重,是不是该直接认输比较好呢? 梁若水敲门而入,见温如月气色恢复的不错,一股喜悦之感顿然袭上了心头。 她坐在温如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