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瀚道:“墙上呢?若将飞镖拽到墙根处,再继续往洞口处拽的话,也应该会在墙上留下血迹啊。” “这砖洞的高度不足半尺,且宽度也基本相当,两只手臂是不可能同时伸进去的,而一只手不可能独立完成。所以,若只拉绳子将飞镖拽出,那墙上定少不了因拖拽在留在血痕。” 闻言,冷思冰狭眸,好半晌无言,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得心中一虚。 温如月忽然受不了了,对着冷思冰开口道:“哎,我说你脖子上的东西,是用来凑身高的吗?这个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吧。” 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温如月,冷思冰和郝特都是眉心一跳,温如月这话说得是真难听,但二人因等待着她的分析,便也没有多言,蹙了蹙眉,忍就忍了。 温如月道:“方法有二。虽然这个砖洞不足半尺,但足够伸入一只手臂的。只要将飞镖拽回到墙根附近,将一只手臂伸入砖洞,另一只手往外拉绳子即可。如此一来,飞镖与墙边还留有一臂的距离,不会将血迹甩在墙上。” “方法二,同样是伸入一只手臂,伸入的手臂用手掌画圈,慢慢将栓有飞镖的绳子卷在手上。这两个方法都可以做到,轻而易举。” 郝特总算是听明白了,不禁感叹,“原来如此。” 冷思冰眉头舒展了些许,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温如月帮他解了围。 司徒瀚淡然一笑,“如月,你果然很聪明。既然如此,那我便认了。是的,门医耿仁、张学官、鲁大娘,都是我杀的,并嫁祸给了陈必学官。” “本想要他顶罪,却还是被识破了……不过,这是苍天不公,你们真是幸运,若不是飞镖丢失,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冷思冰冷言道:“不,正是因为你杀了陈必学官,才暴露了你是凶手。” “啊?此话怎讲?”司徒瀚不解。 温如月忽然开了口:“这个我来说吧。” 冷思冰转眸望向温如月,轻轻点头,眸光倏然柔和了几分。 温如月道:“因为在张学官被杀时,有嫌疑的人除了被你嫁祸的梅世凡外,还有你、梁若水、团儿和李学官,只有你们几个在钥匙附近,有机会将钥匙调换。” “而你之所以将陈必学官伪装成吊死,是不想血液溅在身上。杀害耿大夫、张学官、鲁大娘都是在屋外或是较为空旷的地方,血液几乎很难溅上身,而陈必学官的卧房甚为狭窄,使用飞镖则难以躲开飞溅的血迹。” “另外,陈必学官房外的通道也颇为狭窄,即便是从屋外掷出飞镖到屋内,距离也不好掌控,血迹很可能会沾上身,更何况学舍内人多,弟子随时进出,易被发现,所以你才选择让陈必学官吊死。” 司徒瀚认真聆听着,点了点头,“对,没错,正是如此,但你是怎样知道我就是凶手的呢?” 温如月继续道:“因为能将陈必学官抱起来,悬在房梁上的人,只有你才可能。” 司徒瀚一怔,眸子微凝,似是听得更专注了。 温如月道:“梁若水姐姐是女子,以她的力量很难将男子吊起来,再将绳子绑在房梁上。李学官手腕受了伤,同样做不到。” “至于团儿,他不识字,亦是不可能写下遗书,所以也做不到。” “当然,你可以说团儿是有可能假装不识字的,但杀害陈必学官是临时起意,大概是因丢了飞镖才想找人顶罪的,所以凶手根本没有必要从一开始就假装不识字去掩饰身份。” “所以,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