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引导着鲁老板继续说出胡屠夫更多的信息。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胡不愣虽然趁乱拿了一些宝贝出来,但到底是通过见不得人的手段拿到的,不能明面上买卖,所以都是私下找我们这些人帮忙出掉的,”鲁老板说到这里露出了得意之情,“既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那自然是卖不上价的。” “不知您府上可有昔日首富的宝贝,能否让在下也开开眼?”韩冰听到这个胡不愣当年像是提前知道消息,偷偷拿了家里的宝贝出来,就知道这人一定知道些父亲当年突然暴毙的内情。 “我这里还有一些胡屠户寄存在我这里,让我帮忙变卖的东西,您随我来。“鲁老板又引着韩冰和林海去了隔壁耳房。 只见耳房内有几个木制小柜,一打开里面零散放着几样东西,一看就是趁乱偷偷摸摸仓促间拿的。 韩冰在这几样物品中,一眼就看到了她及笈礼上父母打算给她用来盘发的簪子,伸手轻轻拿起,触感温润,晶莹剔透。 这块料子还是父亲着人在东海寻的,一人多高的玉石料中,通过不断打磨,就在中心的位置找到这么一块满意的原料。韩希墨找人设计了一款简单大气的样式,找能工巧匠精心雕刻,最后命名为寒冰。 “这个簪子公子您别看样式简单,但是材质稀有,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材质,琉璃不像琉璃、玉石不像玉石,做工也不似当下流行的繁复式样,就像是从冰块里取出的一样,”鲁老板一看这个放了很久都没有寄卖出去的簪子,好不容易有人看上了,就抓紧介绍,“公子您如果诚心想要,这个我还可以让一些的。” 韩冰听鲁老板的语气,就知道他并不识此物,误以为这是只个寻常玩意儿,就把簪子放回原处,说道:“我家中有一兄嫂,想着这趟出来买个首饰赠与,看你这簪子还算合眼缘,鲁老板打算多少钱让给我?” 这老板一听有戏,想着能出手就好,就试探性地问道:“公子您马车里的案几都是用黄花梨这上等木材打造,想来您也不差钱,如若真心想要,五十两如何?” “就这材质不明,样式简单你也敢要我五十两?”韩冰斜眼看了鲁老板一眼,见他心虚的样子继续说道,“五两吧,我与兄嫂感情一般,不需送的太过贵重,如果可以的话,那个黄花梨的案几我现在就下定。” 听到韩冰只肯出五两,鲁老板本不欲出,但听到她要制作黄花梨的案几,就连忙点头答应,找块方布包起簪子就往韩冰手里塞去,生怕她反悔。 “林海,去前厅算账吧,我在这里等你。”韩冰叫林海前去交钱,自己又和鲁老板在后院说了会儿话,套出了胡不愣的住址还有一些旁的消息后就和林海起身离开。 回到临时租住的地方,韩冰把林海叫到房中,“林海,刚才我在鲁班坊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的身份你也应该猜到了。“ 林海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经猜测出韩冰也许就是韩希墨的独女,虽然知道自家小姐定是来历非凡,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江南首富之女,怪不得小姐经商有天赋、见多识广并且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想来定是家风渊源。 “是的,属下已经猜到了。”林海据实回答。 “我父亲的死并非意外,我这趟回来,就是想要调查我父亲的死因,”韩冰看着林海的眼睛继续说道,“想我韩家是江南首富,敢动我韩家的人必定非富即贵,如若要调查这件事情,未来肯定艰难险阻,你如果害怕就提前和我说,我会给你们林氏兄弟一笔银子,足够你们余生富足。” 林海听到韩冰能够跟他说这些话,心里很是高兴,因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