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离开吧,天大地大,随他们去。” 花暮锦转头看她,点了点头,又开口道:“火烧莳花馆的人已经…” “殿下。” 云卿姿打断他,微微抿了抿唇,她已经没那么想知道了。 “不重要了。” 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花暮锦见她如此,便也止了话头。 这两日都没落雪,只是天儿还冷的紧,云卿姿呆不了多久便回屋了,郎中说了她要多加休养,她也打算好了,在徐州修整一月,二月初便启程回京城。 晚上她写了回信,让荼白第二日送出去。 非觉将薛素张升送走时,软硬皆施,让薛素将云卿姿的事烂在肚子里,薛素受了这几月的折磨,早就磨平了心性,云卿姿肯放他们一马已经十分仁慈了,她半点不敢再造次,趁着夜色,她与张升去与父母辞行,初二一早便驾车离开了徐州,他们往更南的地方驰去。 莳花馆的事官府也早结了案,这些日子又是过年,更无人再记得那场大火。 一连十几日,云卿姿都只在院子里休养,偶尔会与花暮锦上街,十五这日二人还一同去了观音殿还愿。 徐州城的金顶观音殿本就香火鼎盛,当地人逢年过节都是要来拜一拜的,十五这日是元宵,她人也精神许多了,知道花暮锦在她病中时日日来此,这次便拉着她一同来还愿。 观音殿的人极多,多的是大娘子带着小娘子来殿中求姻缘,许平安。云卿姿来时,岁桃与侍歌一同跟着,便也让她们二人去祈福许愿。 云卿姿与花暮锦前去还愿,出了大殿她才瞧见院中有一颗极大的树,她笑道:“我记得临绕寺也有这样大一棵树,我们还一同捡了风吹落的祈福带,殿下还记得吗?” 她一说起这个,花暮锦脑中便浮现出那日的情形,他去寺中见人,却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云卿姿,这几年她都刻意躲着她,极少主动与他搭话。 是以,当她说要一起捡起祈福带时,他的心跳的险些蹦出胸膛,他还记得,那日她湿润润的眸子。 花暮锦轻轻点头,“当然记得。” 与她相关的一切他都记得。 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能清晰的瞧见她微闪的眸子,她近日好像笑的比从前多了些。 还了愿,他们又吃了斋饭才回宅子。 今日元宵,虽还是白日,但街上已然十分热闹,岁桃起了兴致,但又顾念云卿姿的身体,小心问道:“娘子今夜要来逛逛吗?” 云卿姿观她神色,想来是这些日子在院子里陪她养病有些闷坏了,正好她也未曾逛过徐州的元宵花灯会,不若就一道逛逛。 她轻轻点头,便是应下了,岁桃开心的环住侍歌的脖子 ,计划着今夜要吃些什么。 吃过晚饭,花暮锦也陪着她们一道出门。 长街上灯火如明珠般璀璨,各式各样的花灯摆满长街,半楼高的大鳌山,矗立在路中央,街上车水马龙,人流熙熙攘攘。 云卿姿与花暮锦并肩而行,她今夜并未戴帷帽出门,身着一件赤色火狐氅衣,她极少穿这样鲜亮的颜色,衬得她面色愈发红润。花灯节热闹,她便让侍歌岁桃自己去玩,难得像如今一样毫无顾虑的出来,自然是要玩的开心。 明灯错落,灯光洒满每个角落,也落在他们脸上。 “再过些时日,我便要回京了。”云卿姿看着前方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