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安抚她。 云卿姿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伴随着淡淡的沉香,她眼中清明了几分。 她声音沙哑而无力,“…我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她不该来徐州,更不该来这世上。 花暮锦闻言蹙眉,他明白云卿姿话中的意思,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巨大的不安将他笼罩。 他没想到此事会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打击,若是早点知晓,他早早放手去查,阿景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身着狐裘的少年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生怕她下一瞬从他眼前消失,他嘴唇忍不住哆嗦起来,眼眶中的泪像是决堤似的终于落了下来。 花暮锦悄无声息的落泪,颤抖着双臂安抚怀里的人。 “阿景,你来了我很欢喜。” 他喉咙发干,忍下酸涩感,声音中带了几丝颤抖。 “识得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云卿姿从他怀中抬头,花暮锦的脸颊上布满泪痕,她想伸手去碰,却又垂下,这样的天之骄子,她哪里配的上。 她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下一瞬,有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她猛地吐了一口,花暮锦的胸前一片鲜红。 她意识有些涣散,只听到花暮锦焦急的声音,她弄脏了花暮锦的衣衫,抬着手要去擦。 可还未碰到,心口忽的一阵绞痛,她又吐出一口鲜血,终是支撑不住,向前倒去,一阵天旋地转,云卿姿想,她还是要离开了吧。 阖目的最后一瞬她看到的是被风吹开的窗,和外面肆意飞舞的雪片。 花暮锦大惊失色,手足无措地抱着云卿姿,声音颤抖,竟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哆嗦着摸出骨哨,下一瞬,暗卫出现在窗边。 暗卫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主子胸前的衣襟上满是鲜血,双眼通红,脸色惨白,花暮锦虽然没说话,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立马便懂了唤他的意思,只道了一声“是”便匆匆退下。 郎中来时,花暮锦正蹲在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替云卿姿擦拭双手。 侍歌见状脚下一虚,心中像是塞满了冰块,冷的刺骨。 郎中把完脉,提着药箱到了外间,花暮锦忙跟上,他衣襟上的血有些骇人,以免吓着郎中,他拉上裘衣挡住。 郎中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娘子这是气机郁滞、情志不畅的脉象,当是情绪气郁而积,这才晕倒。当以疏肝理气后再调理心神。” 花暮锦忙问:“那她吐血是为何?何时会醒?” 郎中道:“吐血是为瘀滞有阻,吐出来便好,只要加以调养,温经通络便可。至于何时醒,便要看娘子的造化了。” 说罢,郎中叹了口气。这娘子脉象有异,断不是身体上的伤痛,而是心理,观她脉象,她好似并没有多大的求生意志。 花暮锦怔了一瞬,“什么叫看造化?” 郎中看他的神色,也不忍心骗他,便将所诊的与他说了,面前的人一瞬便心若死灰,郎中又忍不住道:“一般来说,至多一日便会醒了,郎君若是担忧,可以请名医圣手蒋胜春来替娘子每日针灸,说不准大娘子没几日便醒了。” 医者仁心,虽说他与将胜春关系不对头,但人命当头,他还是愿意施以援手。 花暮锦颔首,着人送走了郎中,又派非觉去打听蒋胜春老先生。 郎中留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