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了两顶至腰的帷帽。 出了宅院她们便带上帷帽,骑着马朝着城门口去。 不远处跟在暗处的暗卫,吩咐另一人去金陵城告知花暮锦,他则悄悄跟上她们。 云卿姿与侍歌快马纵横,在城外发现了岁桃留下的记号,便策马跟着痕迹前行。 扬州至徐州,若是马车也要五日,若是她们脚程快些也要三日才能至。 岁桃昨夜跟去,大致会比她们先到半日。 花暮锦接到消息时正要从金陵返回扬州,转头便改了路,也朝着徐州去了,只派了人回扬州告知荣信大长公主他有事便先不回去了。 徐州地处江宁府与蜀地交界,也是富庶之乡,当地商贾众多,入了徐州城便见熙来攘往的人群马车,城中青楼不少,远远望去,皆是金堆玉砌,富丽堂皇。 云卿姿与侍歌入了城,便再没看见岁桃留下一点踪迹,这些日子连夜赶路,云卿姿早已疲惫不堪,她们主仆二人便随意寻了家客栈住下。 侍歌伺候云卿姿歇下后,便下楼寻掌柜打听。 “我们是外乡人来寻亲,不知掌柜可知城中哪家夫人姓薛?当家的是商贾。” 说着,便往桌上放了些银子。 掌柜收了银子,笑眯眯地回答她:“娘子这问的也忒广了些,徐州城大户人家夫人姓薛的可就不少,更别提商贾之家,前几月对面张家小儿子娶的新妇便是姓薛呢。” “娘子若是真要打听,可去南街寻牙婆,她们专做人口生意,对徐州城内的夫人娘子了解的可比我们这些道听旁说的清楚。” 侍歌颔首,竟是没想到这层, “徐州城租赁屋舍的牙人可也在南街?” 这掌柜听她如此问,哎呦了一声:“徐州啥都不缺,就是缺这屋舍买卖,若是本地人倒好,有人从中间牵线搭桥,总能找到一处好的,可是你们这些个外乡人就难了。” 他努了努嘴,暗指下舍坐着的几个大汉,“他们是几年前从别处逃难来的,这几年了,一处房子也未找着,一堆人便窝在上街的破屋脚庙;娘子若是要租赁屋舍,难咯。” 侍歌蹙了眉头,没想到这徐州城虽大,屋舍却是千金难求。她们从城外来时,明明瞧见南街北巷皆是屋舍,也不像有人的样子,为何却又这般。 但她并未多问,只是颔首谢过。 屋舍难寻,那便先去寻岁桃。 她先去南街寻了几个牙婆打听了一番薛素如今的状况与住所,她们并未在那张单子上看到她夫家任何踪迹,想必要么便是查不出,要么便是被人抹去了。 牙婆虽是游走在徐州城各府邸内的,但这番却也是为难她们,若是商贾夫人倒好知晓闺名,可若是官眷,便不是她们这等人能够轻易得知了。 侍歌也知她们为难,便留下了话,若是那位有了消息便可至客栈寻她,又留了话,若是遇到一个小娘子也在寻薛素的踪迹便来告知,届时必有重谢。 她们在徐州呆了几日,侍歌也并未寻到岁桃的踪迹,而薛素更是如石沉大海一般。 即将冬月,怕是要落雪了。 牙婆处只说有几家与侍歌所说的相仿,但籍贯又对不上,经过这几日,云卿姿倒是品出些味儿了。 若说姓名相同难以打听,那各家夫人的籍贯总该不难查才是,怎的几日了还是这般无用的消息传来,怕是已经被人知晓,严防着她们呢。 在扬州城她尚且还能借着云家老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