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云卿姿并不喜欢她做什么被人时时知晓,也并不喜欢被人暗中跟寻,他只等着哪一日云卿姿亲口对他说。 她并未接过花暮锦递过来的骨哨,只是微微颔首:“多谢殿下。” 虽不知花暮锦去姑苏有何事,但经历上次的事情,她心中也大致猜测了一番,怕是有难事。她在扬州城并不需要花暮锦的保护,只希望他能让暗影卫多护着他自己。 花暮锦见她不接,上前一步执起她的手便将骨哨塞到她手中,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云卿姿握着被塞来的骨哨,心口叹了一口,“诶”了一声,束着马尾的少年一瞬转身看着她,借着月光,云卿姿能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唇角。 “殿下此去,一路小心。” 她斟酌一瞬,才缓缓开口。 对面的少年只是点头以回应,而后消失在黑夜中。 云卿姿将手中的骨哨握了握,心口有些酸胀。 骨哨就好似丢入花池的一颗石子,在云卿姿的心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将她团团包裹。 - 李主簿动作很快,第二日便派人去寻她要找的户籍,可积年累月的人口户籍太多,找起来也极为费力,于是乎,李主簿便去顾珩那边借了几个人手。 李主簿来时,顾珩正在审阅各方县令递上来的公文与揍报。 顾珩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李主簿,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李主簿可是有事?” 他调来扬州近一年,府衙中的官员无一不与他亲近,只这位李主簿,平日二人不过点头之交,多的只是官场上争辩罢了。今日他主动来此处,倒是另顾珩有些意外。 “近日要调阅架阁库中的户籍文书,人手不足,来请示通判借些人手。” 李主簿抚了抚山羊胡子,答他。 顾珩闻言,脑子稍稍思索一番,才道:“并未听知州大人下令要调阅谁的户籍文书,莫不是李主簿自己要找人?架阁库乃重地,若无手令,不可随意进出调阅。” 李主簿微微瞪大眼睛,吹着山羊胡子:“何时有的规矩?我在此任职二十余载,未曾听闻主簿调阅文书还要向上报领手令之说!你莫要仗着自己是通判便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