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该顾及礼法。我便不信,我这当父亲的,还罚不得你了!” 说完,姜绪直接便让人去取家法。 姜绪以为,姜妧再怎么也不过一个小姑娘家,闻着这动静也该示弱了,可没想到,他未从姜妧眼中看出任何一丝的害怕来。 倒是一旁的姜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着姜绪道:“爹爹,妧姐姐纵是做错什么,惹了您动怒,您也不好对妧姐姐动家法啊。妧姐姐自幼养在宫里,身子娇贵,如何受的。” 说完,她话锋一转,哭着又道:“若爹爹要罚,便连我也一同罚了吧。今日在小汤山,是妙儿没能劝着妧姐姐,是妙儿的错。” 姜绪从小就宠着姜妙,在他看来,姜妙虽是庶出,却是格外的懂事。何况,若不是有德昭长公主占着他发妻的位子,他早就把温姨娘扶正了,姜妙也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宁国公府的嫡女了。 因着自己的无能使得姜妙一直身居庶出的位子,姜绪对她别提有多怜惜了。 这会儿,听她竟要和姜妧一同受罚,还有替姜妧求情的意思,他愈发觉得大女儿和她那娘亲一样让人厌恶。 “妙儿你就是太懂事了,那孽障平素里就没规矩,哪里是你没在旁劝的缘故。” 说完,他一把从侍从的手上拿过鞭子,冷冷看着姜妧道:“今日你口出狂言在先,不孝你祖母在后,我若不罚你,只怕你愈发不知所谓,闯出更多的祸事来!” 丢下这番话,姜绪直接便给屋里的几个婆子使眼色。 婆子们会意,就要上前逼着姜妧跪下来。 可让婆子们意外的是,她们还未敢有太大的动作,就见屋外七八个侍卫闯了进来,护在了姜妧身旁。 见状,姜绪都要气炸了,指着姜妧的鼻子骂道:“你回府竟还敢带了随行的侍卫,你还有没有把我这当父亲的放在眼中!” 姜妧自然不可能乖乖受罚的,她多看姜绪一样都会觉着脏了自己的眼睛,又如何会乖乖跪下受罚。 只见她漫不经心的转了转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似笑非笑道:“父亲,这么些年您还是丁点儿没变呢。担心我今日之言让皇舅舅迁怒到你。所以你便急着为了讨好皇舅舅,拿了这家法出来。” “可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那番话皇舅舅若觉着不妥,自会亲自罚我,又哪里轮得到你!” 姜绪听着,差点儿没有气晕过去。 他如何能听不出,姜妧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算什么东西,连罚她的资格都没有的。 气急败坏之下,姜绪也豁出去了,姜妧带了侍卫又如何?他这宁国公府,难不成还没有人了不成? 可等姜绪刚下令让国公府的侍卫拿下姜妧随行之人,却听一声嘲讽的笑意传来,随即竟见多年未见的德昭长公主,缓步走了进来。 自那桩丑事之后,这些年,德昭长公主再未迈入宁国公府半步。 姜绪和德昭长公主也不过是逢年过节,偶尔见那么一面。何况,姜绪恶心德昭长公主,多数时候故意躲着不和她出现在同一场合,所以仔细说来,这些年两人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会儿看德昭长公主雍容华贵的步伐,十几年了,依旧倾国倾城的容颜,姜绪脸色便愈发铁青了。 这莫不是那些面首好生侍奉着德昭长公主,才让德昭长公主丝毫不见老。 毕竟是夫妻一场,德昭长公主哪里能不知道姜绪的那些龌龊心思,只见她一步步走到姜绪面前,眼中带着厌恶和倨傲,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