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自家公子的深谋远虑,便是当年公子想要往京城安插人时,他都有些不解。毕竟,当年谢家才刚被朝廷招安。 谁料公子竟然已经想了那么长远。 听着季谦的恭维,谢慎却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世人皆瞧不起我们谢家,说我们谢家是土、匪招安。可这些门阀之人,在我看来,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说着,他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指上的白玉扳指,似笑非笑又道:“明个儿几个藩王世子还有京城这些贵公子贵女们往小汤山射箭,届时太子也会来。想想都无趣的很呢。” 见自家公子眼中的轻慢,季谦却忍不住打趣他道:“公子,你可别忘了,此番入京,除了拉拢人脉之外,老爷可是想给你谋一桩婚事的。” 谢家逐渐得承乾帝重用,更不用说承乾帝还要靠着谢家平衡靖北王在西北的势力,谢家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借着姻亲扩大谢家的影响。 可谢家大公子谢行已经娶妻,这事儿自然就落在了二公子谢慎身上。 季谦这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谢慎几不可见的皱皱眉,轻笑道:“京城这些贵女不过是木头美人,定是丁点儿趣味都没。” 季谦瞅着自家公子,故意道:“公子,我听说老爷昨个儿和信安侯吃茶去了。您说,这莫不是皇上想把那信安侯府的姑娘指给您。” 谢慎挑眉,冷冷没有说话。 却说这边,安国公夫人和女儿李幼姝刚回了府,想到方才在宫里自己竟然遭了太后娘娘的训斥,安国公夫人便如梗在喉,恨不得掐死姜妧。 “这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敢这样和我说话。” 直至此刻,安国公夫人都气的指尖有些发抖。 李幼姝瞅着娘亲这般生气,却是撒娇道:“娘亲,我就奇怪了,您怎么这般不愿意姜妧嫁进府中啊。她嫁过来,那女儿说不准是可以当皇后娘娘的。” 这些年,李幼姝一门心思想着自己能当了皇后娘娘,所以,她巴不得姜妧嫁进安国公府。这样一来,皇后娘娘为了拉拢安国公府,未必不会选了自己做皇后。 安国公夫人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可她还是忍不住低叱道:“娘早就告诉过你,让你收了不该有的心思。皇上和太后娘娘早就有些离心,如何会眼睁睁的看着安国公府的姑娘嫁给太子,真正成了这门亲事。” 安国公夫人不是不贪心,可她也知道,女儿被自己宠坏了,即便皇上真的肯成全此事,女儿也不适合宫里的生活的。 何况,女儿是那个人的种,这若当了皇后,入主中宫,未免太惹眼,若稍有不慎惹了什么人怀疑,或者是生了什么意外,那她门母女岂不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李幼姝却根本听不进去她这番话,在她看来,她便要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所以想到太后姑祖母这些年独宠姜妧,连带着也偏宠大姐姐李澜这事,她心里就窝火极了。 凭什么,母亲虽是爹爹的继室,可她也是安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啊,凭什么外人提及安国公府,只想到大姐姐,自己的存在却是那样的模糊。 偏偏这些年母亲还不让自己抢了大姐姐的风头,吃穿用行虽也是好的,可比起大姐姐却还是差些的。 她不理解,母亲为了贤名,却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到底是为什么。 若说母亲得了这贤名,只想着让自己离后位更近一步,她也就忍了这委屈了。可母亲却丁点儿这样的心思都没有,每每她提及想要嫁给太子殿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