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死了。 谢我存不知道杀光江州牢狱所有人的魏呈乾为何偏偏放过了他,段玉却看出来了其中缘故,他派出去的眼线说魏呈乾有意提拔陈二,想来魏呈乾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可是陈二却被发现死在京城一处的水沟中,他初到此地,能得罪的人少之又少,想来会杀他的只有魏呈乾一人。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他呢?谢我存曾要调查此事,可段玉却说不用,陈二的死,正好能被他们用啦反魏。 因此,段玉在他们选定好的这天,像皇上禀报了此事 “陛下,陈二在宵禁之时被害死在宫城外的水道中,下官认为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明察。” “交给大理寺卿去查就是了,无事便退朝吧。” “不可。陛下,大理寺卿只能查同级以下的人,这样是抓不到背后主谋的。” 皇上扣了扣额角,有些不敢相信 “段卿,你是说杀害陈二的,是大理寺卿都动不了的人?” “正是。” 段玉近日未遮掩肚子,可浑身气场却并未削减半点,他站的笔直,继续道 “陈二只是一个小小宫人,却死的离奇。想来杀他的人不会是图谋他的钱财,而是他挡了别人的路。” “段卿所说的,是什么路?” “贪路。”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握着奏折的几个老臣面上更是唰的一下白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魏呈乾,那人却仍然不动声色,毕恭毕敬的站在群臣之首。 “能在宵禁的时候调兵出城杀人的,除了魏大人,本官想不出第二个人。” “段相,此言差矣。出城的令牌一共有五块,下官和东城公主,还有谢国公和您,都能在宵禁的时候出城,您怎么能光凭这一点就敲定是魏大人杀人呢” 苏哈煜上前,朝段相礼了礼,语气却颇为不满。 “若只是凭此证据,本官也不敢下定论。但本官已有陈二记下来的,魏大人贪污的罪证,因此不得不禀告陛下。” 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就连一直旁听的谢我存都不由抬头,看向神色难测的段玉的脸。她不知道段玉从何找来的罪证,但她清楚的看见魏呈乾的脸色逐渐黑了下去。 “既然有证据,就快拿上来吧,真的假的,朕自会定夺。省的辱没了魏卿的一世英名。” 段玉拍拍手,立马有宫人从他手中接过那卷王大人书写的罪名状。厚厚的一卷罪状被宫人举过头顶,走上了九五至尊的龙椅。 卷宗被人打开,四周突然就静了,只能听到宫人退下的声音,和几声重重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卷宗突然被人扔到了地上,皇上神情不满至极,问段玉 “荒唐!满纸荒唐!” “陛下,这里可非陈二一家之言,还有王泳王大人亲笔记下来的前些年魏呈乾的贪污数目,还望陛下明察。” 段玉说着,跪了下来。 “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来告魏卿的状了。你母亲不就是帮那几个新上任的臣子告魏卿贪污,却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才被革了官么,你现在又拿一卷案宗来搪塞朕,岂不是重蹈覆辙?” “陛下,还望陛下明察。案宗上面的数字皆可查证,是不是真的,陛下与宫中账目一对便知。” “宫中账目堆积,刚送了一批去江州存放,你如今要查账,那查出来之前朕是要把魏卿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