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您的伤为何一直不得痊愈?客官,我听着您的口音也不是江州的,怕不是刚来不久吧?我只是一个卖药的,但也想劝您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谢我存嘁一声,不理会他。告别书生的药铺时,得书生指点,走上了大路。望着两位捕快在前的背影,谢我存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对劲。 “大人,大人。” 西度又叫她几声,那人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到了。” 谢我存才恍然大悟,原来已身在田家。田家分布在田隅,他们在的地方正巧有几户挨在了一起。 那就从这里开始。 南途得了指示率先去敲院门,可是迟迟无人来应。南途干脆直接翻过矮墙进去开门。 “南途!” 果不其然,被西度叫住了。 “你老毛病犯了?” “什么老毛病!西度你不厚道,说好不提过去的事的。” 谢我存摆摆手,正欲开口把南途叫回来。正在这时,院门开了。应门者是一妇人,面白腮粉,髻如皎月。 谢我存隐了身份,只交代是来统计军户的差使。妇人忙将两位站在眼前的,还有一位蹲坐在她家墙头的官爷请了进来。 再寻常不过的院子,谢我存无心悉数他家有几只猫儿狗儿的,被屋内人的争吵声给吸引住了。妇人将他们领至门前,不好意思的笑笑,先进去说了些什么。屋内的声音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可还没等他们进去,便又爆发了一阵争执声,不知是谁打碎了一只瓷器,这一声又有效的止住了屋内所有人的话头。 三人进去了,才发现原来屋内有这么多人。大概可以分成四拨,为首的皆是一副乡绅打扮,他们身后大概都是自家带来的家丁云云。四人此时皆带些怒气,方才定是他们在争吵了。 引人注目的是桌案上,放着十只红彤彤的大苹果,摆在最中间的位置,不知何用。 听过他们三人是从官府来的,屋内一干人等立马老实许多。瞧着身材有些肥硕的应是这户的主人,率先开口教人拿户簿来给几位官爷。 谢我存瞧出了他们有意打法他们走的意思,自是不打算顺了他们的意。自顾自的坐在了机案旁的木凳上,随手拿起了一只苹果,开口道: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说说,吵什么呢?” 这边西度和南途已将家丁们请了出去,屋中只剩他们三人和四位乡绅以及一位带他们进来的妇人罢了。 果不其然,那四人同时开口,你一言我一语就又要吵起来,谢我存听的烦透了,摆摆手,示意那个妇人来解释。 原来,这户人家的主母是这一块儿的地主,可是膝下并无一女继承家业,只有四个红粉蓝绿的儿子。主母有意去别处拜访老朋友,便将家业大多都变卖了,让他们分了,以后在江州好好生活。 主母家大业大,分田分饲皆是利利落落,四儿叫好。就连分首饰农具等等若干零散在各处的物什,都教跟随主母多年的干女儿——也就是那妇人分的颇为妥当。 唯独分到最后一处出了岔子,怎么分都不能教四儿满意,更甚者开始内斗,你讲你的理我有我的理,辩来辩去教原来还有些退让之意的那位改变了心疑,转为恨不得揭竿而起。 南途疑惑,问道,究竟是何物,教他们这般失态。 妇人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了谢我存身旁的桌案上。 “他们要分的,就是这十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