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不知你为何每日用锦布蒙住眼睛。你明明……” “明明看不见东西,你想问我何必多此一举是么?” 丽娘哼笑一声,仍是懒懒地样子,捻起了手边一块绣着蝠祥呈桃地布料,团在手里把玩 “蜀锦微凉,触则生温。我这双眼睛呀,是摆设,若是不常常碰些东西,我怕哪一日忘记了它们还长在我身上。” 顿了顿,继续补充道 “锦布把眼睛遮起来了,眼前便是一片黑暗。但是在锦布遮不住地地方,仍是有光会透进来。还不如用锦布将眼睛彻底蒙起来,接受真正地黑暗。” 何以窥不破?一叶蔽日。 丽娘叹叹气,似是透过那厚重地锦布窥到谢我存地不解来。轻笑一声,继而道 “你不是我,不懂这些也没关系。” “所以这也是你要送给晏…少君一块锦布做贺礼地原因么?” 丽娘点头。于是谢我存也未再问,站到了她的身边来,帮她挑起了桌上花花绿绿来。 终是挑到了一块称那做母亲的心的,二人皆是舒一口气。谢我存继续将桌上剩下的布料叠好,摆在一起。听那半躺在摇椅上的人问她 “你这些日子,怎得还做起这些下人的粗活来了?” “本分事而已。” 谢我存不大想多言,因此常常沉默。那人虽是未看,却也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可愿跟我说说。” “不愿意。” 呛这一口,丽娘反倒笑了,点点头,又躺了回去。 “你和晏伐檀什么关系?” 谢我存直呼其名,倒也是带了点这人即将要走了的松懈样子。丽娘却并未被她这一声给惊到,淡淡言道 “你瞧着呢?” “我不知道。我不想插手你们的事,我只是觉得…晏玥十分可怜。你若是心里有晏伐檀和晏玥,还请你好好对他们。” “哦。我知道。玥儿虽未跟在我身边,但我也会极力护他周全的。毕竟是我的心尖儿血不是?” 谢我存顿了顿,还是开了口 “那…晏伐檀呢?他,毕竟是晏玥的生父。” “生父?谁跟你说的晏伐檀是玥儿的生父?” 丽娘手边的一杯茶险些泼出来,教谢我存上前一步避开了。 她吟吟笑着,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来一般。 “哈哈。我认识我哥哥这么久,我还真未听过他同谁好过,你这直接将玥儿划给了他,倒是也不知道我哥哥认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