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存惊愕之余方觉浑身一股暖意过上来,低头去看,便瞧见了是晏伐檀将原本披在身上的外衫裹在了她身上。 她瞧见那人穿的这样单薄也是惶恐至极,用力挣了一下,想要将外罩衫披回他的身上,却怎么也挣不动。 雨雾蒙蒙,她瞧不清晏伐檀眼里的情绪,却能感受道那人身上呼之欲出的冷冽来。心下一骤,便牵了他的腕子,快步朝玉漱楼里跑去。 “这么大的雨,你出来做什么?” 待到了屋里,谢我存才松开了那人的手,嘴上是嗔怪地,手上却丝毫没闲着,慌忙地找着帕子去拭他脸上地雨水。 晏伐檀仍是凝着双眉,却并没有避开她地手——因着是方才抻了劲儿,此时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谢我存,你能不能别给我找事儿?” “我。” 晏伐檀突然俯身,急急咳嗽几声。又抬手止了欲扶他起身地谢我存。反手握住了她地腕子,将她往寝居拉去。 谢我存原先还欲拒绝,可瞧见那人此时一副脆弱又严厉地样子,那个“不”字,倒是怎么都吐不出来了。于是便也追了他地步子,一并朝二楼去了。 木制地阶梯里散漫着干地松香气息。玉漱楼里地布置都是这般温暖。谢我存教着突如起来地暖意包裹住,出乎意料地打了个喷嚏。 “天还未冷,怎得生起了火盆?” 谢我存有这样得疑惑,瞧着晏伐檀得居室里端座了一盆半燃得炭火,实在是与这春末盛景突兀了。 晏伐檀不理她,直接撒开了她得手,径直走向木奁处,找了个什么出来,又转身丢到她身上。 “脱。” “什么?” 谢我存接过那飞过来得衣衫,心中讶然。晏伐檀却背对着她,冷冷一睨: “我说,既然湿了,那就给我脱。” 谢我存瞪大了眼,支支吾吾得捂住胸口 “你,想都别想!” “…” 晏伐檀闻声转身,反而一步步逼近了她。忽然抬起了腕子,修长白净得手指握住了她得双颊。谢我存脸上余些婴孩时便存着得余肉,突然被人掐起便嘟了出来。原先颇有些骇人得景色教着一嘟,便冲淡了室内严肃得气氛。 “奏凯,泥作森莫。” 谢我存只觉那手上的力道大得很,倒是开口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了。又闻晏伐檀神情淡漠得冷冷开口 “谢大人还真是有心机,不想遵守契约得条例大人可以明说,何必像这样一次次得做出些奇怪得举动来为难在下?谢大人怕不是想逼我先开口,恢复你的自由身罢。” “泥嗦森莫!” 谢我存气急,挣着一双眉毛揪在了一起。瞪大了双眼,却丝毫没有示威得感觉,反倒有点滑稽。 晏伐檀哼一声,松了手,背到身后。谢我存这才能好好说话。 “我奇怪?你怎么不说是你那位贵客奇怪?这大雨天莫名其妙心疼起什么劳什子石榴树来,她又看不见…我知道那是你们得定情信物,她教我来我便来了,你又跟我发什么脾气。” 谢我存越说越气,原本吞在肚子里得话一并吐了出来。 “也是你府上得人要我去种什么仙人掌,我又不知道那地里圈着得是凤兰。算了,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烧你得房子,我就不该来当这个官。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罢。” 谢我存怄气得垂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