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心意也算是用到极致了。只是苦了谢我存,每日还要赶着时候乘船来去,上了岛做的还是些伺候人的活计,与那位客人比起来确实是天壤之别。好在谢我存心态甚好,所以瞧着一路上的风景,都是新鲜有趣。 “刘伯,你看那只鸟!好大!” 来往声惊起一只白鹭。若白流畅的身姿冲上九天,俊臂一展,遮住半个太阳。 “呵呵。春天了,毒龙岛多得是珍禽栖息。但这般成色的鹭,老奴都未曾见过。姑娘算是有缘,老奴是沾了您的光了。” “刘伯说笑了。对了刘伯,你们,不,咱们主子的那位贵客你可见了?是什么来头?” 刘管家牵着水牛的手一顿,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扯出个笑容来,继续行进着。 “您说丽娘姑娘啊。说来倒是巧的很,她与您一样,也是谢姓人家的小姐。丽娘姑娘长在江州,与我家主子是旧识,还有份青梅竹马的缘分。也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后来她们家出了变故,一户只剩丽娘一个了。晏老太太——便是现今我们主子的母亲,心疼她,念着过往的情分将她接到了家里。” 谢我存悱恻着,怪不得晏伐檀对她这样上心。 “后来呢?她为何又离开江州了?” “是她们家里来了人,说是原来这丽娘的生父在京城谋了官,便要将她接回去。我家老太太在不舍,也还是放人了。” “那她这次回来,是来走亲访友的?” 刘管家正叹着气,闻声又一怔,扭头望着她。 “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我家主子没告诉过姑娘么?” 瞧着那人一脸茫然。刘管家又呵呵笑着,了然般点点头,继续解释道: “因着过几日是小少君的生日,丽娘是少君的生母,是来为小少君庆贺生辰的。” “生母?!” 谢我存一踉跄,险些从牛背上摔下去。好在牛背还算宽厚,只听哞一声,那牛稳住了,这才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又坐直了身子。 谢我存小声对牛道了谢。继续对刘管家道 “我还真不知道她是晏玥的生母。” “主子这也没告诉姑娘么?看来是我言多了。不过姑娘知道了也不打紧,姑娘记住这位主对我们主子来说十分重要便是了。” 刘管家继续打着哈哈。 “小少君还未满五岁,她便走了。一直都是我们主子在照料着,为了小少君,连着退了多家的婚事。老奴也担心他耽误了自己。可是主子的心思,哪是咱们能猜的啊,尽心照顾好主子就是了!就是可怜我们小少君,这些年来,一次母亲的面儿都未曾见过。” “这么多年,她都没来看过他?” 谢我存一股子无名火气充盈了心间。又想起之前在她府里时,晏玥那般刁蛮任性的举动,大都可以归为缺爱的敏感之举了。再想到他赖在府里多日不走,怕不是孤单许久又瞧见她府里的人物有趣热闹,才做出此举。过去种种,便都得到了开脱。 “各自都有各自的难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们主子说了,丽娘姑娘顶多就住半个月,到时候丽娘姑娘回了京,姑娘便也是自由身了。” 谢我存收了心思,点点头。随后两人皆静默无语,唯有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在海岛石子儿路上哒哒响起。 过了一会儿,温顺的水牛又哞一声。刘管家停了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谢我存看见了一座精致写意的建筑。那便是晏伐檀在独龙岛上的私人园林了。也是谢我存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