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毋庸置疑的,这种打结姿势并不是常规姿势,布条不可避免地被勒得过紧,弄裂了血痂。 就在这时候,原本在戳着龙卷风玩的耳霜抬起头,发现了妖狼这一莽撞的行为。 她急得直跺脚,拉住钢牙的手不让他继续。 耳霜气恼,对钢牙这种“粗鲁的野生包扎手法”表示强烈谴责。 “笨蛋,你怎么不叫我帮忙?明明我就在旁边,喊一声的事都不干。” 耳霜把龙卷风放到肩膀上,接着一边缠布条,一边不满地嘟嘟囔囔,“我又不会说不要帮忙,疼不说、受了伤也不说,就爱耍帅,还是中二期的叛逆小孩吗,坏家伙。” 钢牙低下头,能看见一个小脑袋在不停点点点,每说一句话就晃一下,跟只叽叽喳喳啾啾叫的小麻雀似的。 钢牙颇为不自在地掩住嘴角。 耳霜抬起头,幽幽地瞪他一眼,“还笑得出来,都不知道疼,你就这么气死我吧你。” ------------------------------------- 处理好伤口后,钢牙就要走。 耳霜拗不过,干脆一叉腰,挡在窗台前,态度十分明确——“我可不会放任你带着伤出去淋雨,想也别想”。 “你现在需要休息,所以快点乖乖睡觉。”耳霜道。 钢牙:“我回营地之后再睡也一样。” 耳霜摇头,否决了这种站不住脚的理由。 她尝试动之以理,“才不一样,如果伤口进水了,很可能会感染化脓。” “不是、问题不是这个。”钢牙表情复杂,微妙得仿佛看见了一条鱼在陆地上摇摆地走。 太奇怪了,完全不合理。 钢牙回过头,看了一眼那铺得平直、干净整洁的床褥,一些话如鲠在喉,他憋了又憋,脸色青白变换,终究还是没忍住。 钢牙炸毛,“我怎么可能睡你的床啊!傻子。” 究竟是心有多大才能接受一匹狼留在房间里过夜?正常妖兔在一般情况下都该对狼敬而远之,又再远之了。 钢牙丝毫不怀疑自己未来有一天会被眼前这个小兔子给吓得犯心脏病。 “傻子才喜欢骂人傻子,都说了我睡地上,才不会偷偷摸摸跟你抢床睡。”耳霜气鼓鼓地把钢牙压到床边坐下。 把她想成什么人了,真是的,狼与兔之间还有没有一点点温情和信任了? “给我睡觉。” 钢牙被噎了一下,好的,他收回前言,现在就已经在犯心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