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下去,出声阻止,自然也吓得那只恶作剧鬼转头就跑了。 李修泽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的疑惑,原本可以给对方一大笔钱作为报答,但这次他改主意了。 “呜呜——” 脚底忽然传来腻腻歪歪的呜咽,一个雪白团子挤挤挨挨钻到了李修泽脚边。 云焉和镇墓兽幽幽对视。 鬼帝小姐:你不仅带别的男人回家,一千四百好几的鬼了,为老不尊做撒娇这种事! 镇墓兽别开视线,默默接受来自主人的鄙视。 只见那“别的男人”俯下身揉了揉狗头,用温和又低沉的嗓音问云焉,“小狗几岁了?很乖啊——” 云焉:“……” 她只好挤出一丝笑,眉眼弯弯,咬着后槽牙道:“喜欢啊?送你吧。” 镇墓兽:“!!!!!!” 鬼帝爸爸,我永远是您的好狗子! “呜呜……汪汪汪!”镇墓兽不情不愿对自己喜欢的男人露出獠牙。 李修泽却领会成别的意思,赶忙放下雪团子,举起双手温声道:“好了好了,我可不做夺人所爱的事。” 镇墓兽化成的小狗崽子哼哼唧唧从他手里跳下来,在地上做作地翻了几个滚儿。 大门关上后,云焉似笑非笑看着镇墓兽。 镇墓兽摊开前腿,“别看我,我也不想的。” 今天那个李修泽又遇到鬼打墙了,据镇墓兽所说,它救人只是为了见义勇为。 “他有点奇怪,阴气对他影响不大,但又很容易遇见鬼。” 将人救回后对方一直十分冷静,镇墓兽没法狗吐人言吓他,只好假装成宠物狗将人带回住处。 反正云焉和宠物鬼们这个身份,也不怕暴露居住地这种隐私。 毕竟,有胆你就来。 镇墓兽的解释恰好印证了云焉对李修泽的猜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焉叹气,“这里的邻居们非富即贵,既然知道是我们救了他,不给一大笔钱作为酬劳说不过去吧,结果——” 镇墓兽:“有钱人谁会修马桶水箱?我看他不是知恩不报的,往后请他帮忙做做维修什么的,估计也不会拒绝。” 一墙之隔。 李修泽裹着睡袍关上浴室门,墙边贴着的黄纸符咒被门风带得飘起,门把手上的八卦镜也闪了一下。 随着他的脚步,能看到起居室的茶几、沙发上,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和摆件,其他地方全部都贴有密密麻麻的黄纸符,外人看来简直头皮发麻。 自从那件祸事之后,他多了一样“超能力”——能看见那些东西。 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困扰越来越大,导致他每逢夜里独处,都必须要待在这样被符纸包裹的世界里。 像个怪物一样生活。 他抓着水杯靠在窗边,透过窗帘和符纸的缝隙往外看。 这是静谧安详的夜晚,但在他的眼里,夜色之中多了一些影子,它们多数身形疲惫神色空茫,在靠近他时,会做出可怖的动作,在耳畔或凄惨或森冷地低语。 但今夜所见略有不同,因为这些鬼魂如同摩西分海一般避开了隔壁那栋院落,让那座房子成了孤岛。 在李修泽眼里,那何尝不是一方净土。 李修泽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 【我今后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