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离异后,司盛经常忙于工作,司方煜在读大学以前都是和奶奶一起住。 若说司方煜接触最多最亲近的亲人,司老太太肯定是第一个。 因此,在接到电话后,他简单收拾东西,立即开车带着妹妹回老宅。 所幸这次剧组的取景地就在京郊,距离京都市中心大概八十公里。 驾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祖宅。 车行驶出剧组所在的古镇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司方煜这时才发觉,自己因为担心奶奶的病情一直没有跟云焉说话。 车里很安静。 他害怕自己心里的焦虑情绪会给妹妹压力。 “咳咳。”他没话找话。 “你不知道,这车导航和空调有点问题。” 昨天他记得很清楚。 空调温度过低调整不好,导航还会莫名其妙跳出来。 云焉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眼睛不着痕迹地往身侧瞟了一眼。 “现在我觉得不冷,导航也没问题。” 在她身边坐着红姐的本体。 它有点心虚,小声解释:“都是误会。” 要知道是大佬她哥,一根手指都不敢动他的。 鱼塘被炸,池鱼遭殃,它后宫被团灭。 自己还得给大佬打工,调戏他哥这代价也太大了。 果然都说红颜是祸水,美貌男人何尝不是。 它这会儿本体虚得不像话。 昨晚,大佬说司方煜车和人都是它勾过来的,让它必须再原模原样还回去。 害它用阴气驱车跑了十八公里! 累死鬼了。 “诶,那个狗?” 红姐伸长脖子穿过椅背,鬼头直接探入后备箱。 那里的宠物笼子里,关着镇墓兽化形的狗。 镇墓兽不理它。 仗着司方煜看不见,灵体从后备箱宠物笼里飘进来。 长着白角的头高昂着谁都不看,重重从鼻子里哼一声。 长着黑角的头目光狗狗祟祟,流连在云焉手中的巧克力上。 不忘和红姐呛声,“你才是狗。” 红姐:“……你朋友呢?” 大鬼不计小鬼过,不跟狗一般见识。 红姐问的是那只和它有过短暂孽缘的吊死鬼。 对方今日一早就不见了。 “出差。” 镇墓兽吸了一口巧克力,乐得两只前脚不住在胸前滑动。 吊死鬼说它这种叫出外勤。 原本早就该去找冯希,耽误了两天。 生怕被大佬鄙视它执行力不足,趁着天不亮就飘走。 云焉吃饱喝足,听着一鬼一兽斗嘴,慢慢就靠着后座睡着了。 司方煜在后视镜里看到女孩微张着小嘴,睡相娇憨可爱。 不由弯弯唇角,心头萦绕的阴霾也消散了一些。 临近中午时分,汽车进入京都市中心一处绿荫环绕的居民区。 司家老宅是一栋四层小洋楼,建筑前后有一大一小两个庭院。 从外观来看,建筑很有些年头了。 据说在上世纪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