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死为楚家鬼。只是你我二人到底没什么血缘关系,自幼也未见过面,我这个人并非刻板之人,自在惯了,而今忽然相认,想来你也很不习惯,故而你也不必非得认我做什么兄长,若是愿意,亦可为友,随心自在就好。” 如鸢一瞬解了他的意,片刻停顿也无,却道:“你又怎知我不愿认你?” 楚逸之当即怔了怔,他本也做好了准备,陌路相逢,如鸢若不肯认下他这个哥哥,那也在情理之中。 “我,我这不是想着你定然不习惯嘛,毕竟你我才见面......” 他忽地结结巴巴,如鸢却莞尔一笑:“我是原以为楚家就我一个,却没想到还有你......” 停顿一瞬,楚逸之不觉间屏住了呼吸,却闻她又道:“先生为何不早点出现?” 她流光的眼里盈盈含笑,会心从容,教楚逸之望着这般笑靥,忽地神情凝滞,心中却生了几许愧疚。 “我......我知道你后来行走江湖定然吃过许多苦,我也,我也一直在找你......” 话凝在嘴边,楚逸之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面色倏地泛起一阵绛红色。 如鸢揶揄地挑挑眉,“可不是嘛,独自行走江湖本来就够难了,你若是早些出现,说不定我现在就不会一身重伤了......啧啧!” 楚逸之顿时语塞,七尺男儿当即垂首,愈发惭愧,眉宇紧蹙间更是颇为懊恼。 他真该死啊! 如鸢也一脸哀怜低叹了叹:“哎,认亲这回事,我看哪,还是等我伤好了再说吧。” “你放心,有我在,纵然你一生都不叫我做兄长,我拼上一身医术也一定将你早日治好!” 楚逸之顿时义正辞严,极为郑重地握了握拳。 如鸢满意地点点头,但转瞬又狐疑道:“你就怎知你是我兄长,若是我比你大呢?谁比谁先出生还不一定呢!” “呵!你当我不知你年纪?你今年年方二十,而我......在下二十又四,承让了!” 他眉飞色舞忍不住得意,最后竟还冲着如鸢秉手作了个礼,如鸢愣了愣,他真是好不得意...... “不过......你此番前来元安,又入宫去窃辟阳珠,可是为了什么人?” 话头一转,楚逸之含间又斟了茶水,目不转睛地盯着如鸢。 如鸢微微愣住,本有些赧然,他既如此问,想来是萧云淮跟他提过一些,便支吾着道:“殿下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典身为奴的事?嗯......我是......是为了府上公子。” 一瞬,果见楚逸之眼眸微沉,又道:“除了上次,这可是你自己初次来元安?” “是啊,我自幼生在玉衡州,又在玉阙关那个边塞之地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除开上次随父亲母亲行到此处,却连元安城都没进过,这还是头一遭我自己来!” 如鸢说着饮了口茶润润嗓子,笑了笑。 “那你为之窃取辟阳珠的那个公子......你同他是何时遇见的?眼下他可就在这元安城中?” 窗外梢头忽飞来一只雀鸟停歇,眨眼看着窗内的二人,楚逸之也侧首望着它,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 “先生为何会有此问?” 如鸢有些不解,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窗外那只雀鸟,却还是答他道:“大约今年开春时我得公子所救,如今是独自来的元安,公子因病在家中安坐,常年都隐居山间,并不在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