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之事事出有因,其一,只因此事确非天师所为,而是......哎,而是兄长他作茧自缚忘了为人臣子之道;其二,便是天师是当年楚渊将军后人,将门之后忠良不改,父皇圣躬明断必不会冤枉良臣叫天师平白蒙冤。故而,哪里是本王出手相救呢?都是天师行得正坐得端所以自救,而本王不过是平素看些闲杂书,刚好知晓上那么一点罢了......” 他眉眼谦和,只是提及敬王时,免不了又再沉叹,今日之事,在场的哪一个又不心有余悸。 “殿下为人,老夫钦佩!” 本是深欠了宁王好大个人情,眼下却被他说成自救,楚南寻心中深叹,再拜。原本他天师门同素来闲云野鹤的宁王无甚交集,只听闻其品性淡泊一向无争,从来都是个闲散王爷,然今日得见,这般为人,倒叫见惯了人情世故的楚南寻心中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宁王仍旧淡淡含笑,也不多作客套,今日之事他尚且心绪未宁,便要先回王府,只是楚南寻不得不又再拦了他,却道:“宁王殿下谦和,但今日我楚家连同整个天师门险些陷入囹圄,的确是幸得殿下相救!否则......老夫是知礼之人,他日待殿下有空,老夫必定携礼亲自登门拜谢!” 宁王细量一瞬,眉眼里却生了股似是而非的笑,他本不在意这些虚礼,只神色淡泊认真地瞧向他,“谢礼就不必了,天师也当记得,方才父皇已经说过,今日之事顾及我皇家颜面绝不可外传,那么不可说的事便是没发生过......没发生过的事,天师又何必谢我呢?” 说着便深看了楚南寻一眼。 “这......”楚南寻倏地语滞,宁王这两句分明是提点,只是面上犹露了些为难之色。 而宁王也看出他的为难,素知人人称道的这位老天师持身端正,不喜欠人人情,思忖片刻,便又道:“不过本王听说楚玉少天师的凌霄剑法练得极好,得空倒是想与楚玉天师切磋切磋,且今日托了楚老天师的福,本王才有幸得见那百年难遇的凌霄宝剑!” “我素来喜好惊尘绝艳的好剑跟剑法,如若老天师应允的话,他日让楚玉天师带上凌霄剑登门,同本王煮酒论剑即可,今日见了,本王倒真是很想仔细观摩鉴赏下那柄凌霄宝剑。” “这有何难?宁王殿下说的哪里话,不过借剑一观,举手之劳罢了,改日必将拜帖递到府上。” 楚南寻当即和缓了神色,同楚玉笑看一眼。 “多谢老天师。”宁王也笑着回了礼。 楚玉又顺势接过话:“宁王殿下委实谦虚,不过殿下怕是谬赞微臣了。殿下有所不知,微臣一向资质平平,所练凌霄剑法断然比不得家中二弟,二弟楚云奕天资聪颖,十五岁时就已将凌霄剑法练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微臣天资愚钝至今也只是能将凌霄剑法熟练而已。” 说着便示意了宁王身后不远处还立着的那等候之人,便是自家二弟楚云奕。 宁王顺过去远远看了一眼,含笑微微点头,回过神来又道:“楚玉天师才是过谦了,早就听闻天师门楚家男儿个顶个的出挑,可惜本王素来体弱,一直拘于王府,与诸位天师无甚交集,今日得见楚玉天师,便知管中窥豹,传言非虚。既如此,那改日楚玉天师定要带上家中二弟同来我宁王府煮酒论剑,本王必定恭候。” “殿下相邀,微臣必定带着二弟一同登门!” 楚玉爽快地秉手称是。 宁王点点头,这才上了马车。 灯火斑斓,繁华已盛,楚南寻父子二人目送着宁王车马走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