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楚南寻在底下笑,原是这姑娘瞧见了这公子,怪不得会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实在难怪!以玄青衣公子的风姿的确易惹人流连,要知方才月满楼的老板娘看见这公子说走就走时,那眼里也很是恋恋不舍呢。 旁人都不曾抬首望月,更不会知房顶上坐着一举世无双的公子,却刚好被桥上的姑娘看到,楚南寻心觉,这画面倒十分美好。 他正这般想着,昆玦饮下一口酒却忽地扫向下方,并未往桥上看去,却是一瞬瞥过视线看了楼下一眼。 楚南寻眉眼倏惊,未曾想昆玦竟朝自己看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隔得老远,却见昆玦一口饮罢,提着酒坛忽地纵身一跃,翩然而下,正落在他跟前。 楚南寻怔怔地看着他,明显感觉到桥上的视线也投了过来,他正要开口,却忽闻得身后一声:“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远远一声长喝,楚南寻屁股后面来了两人,正是三弟楚越与四弟观仪。 楚越同观仪一路小跑至楚南寻身旁,不知他怎傻愣在这里,近了身后才见竟是昆玦立在楚南寻面前。 二人没想到方才月满楼一别,眼下竟又遇见了,随即愣然,面面相觑着,声音也随之哑了下去。 眼观昆玦风姿出尘气傲风霜,二人一改往常嬉戏态度,竟神情肃敛,年少心怯,便是最为聒噪不过的楚越亦也不敢多说一句。 观仪咽了咽口水,二人只是眼神明亮地瞧着他,似在瞧着天上的月亮。 楚南寻觉得二人的模样当真好笑。 昆玦扫了三人一眼,信手将手中所剩不多的酒坛塞到楚南寻手上。 楚南寻愣了一下,手上不自觉地接过,却见昆玦嘴角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就拂袖而去。 “公子!” 楚南寻迅速回过神,抱着酒坛,随他转身,何曾想昆玦步履生风,行路极快,已然行至桥上。 楚南寻视线望去,瞧见方才筠雾裙衫的姑娘正好背对着昆玦倚在扶栏前,低眉垂眼,相逢不语。 他本欲追上昆玦,却又觉得现下好像不大好上前去, 那姑娘见着昆玦经过,慌忙地转身过来,却不想手中丝绢随风飞走。 姑娘眼中一惊,忙扶住栏杆倾身向前,欲抓住那方薄如蝉翼的丝绢,饶是反应如此迅速,丝绢仍旧轻飘飘地落入河中。 眼见丝绢随水而流,姑娘只一声叹息,嘴里念着可惜了自己绣了那么久。 楚南寻听不得她兀自小声念的这一句,只瞧见她微微懊恼无奈的神情,然而再一眼,却见分明已经走过的昆玦微微侧过头。 抬手之间,忽地信手飞出几枚石子如利器般射去。 楚南寻的目光随之紧紧而去,便见缓缓流淌的河面上霎那水花四溅,一枚断了流水后路,一枚打在丝绢下方,正好丝绢随水波扬起,挂在河边一截枯枝上。 桥上姑娘跟楚南寻三兄弟都蓦地惊呆,尤其姑娘凝神惊诧之际,又见欢喜,来不及先去管自己的丝绢,慌忙抬头望向昆玦,却只见着一道拂袖而去恍若什么都不曾发生的背影。 “多谢公子!” 她只能朝着那高大的背影喊去,但自始至终,昆玦头也没回。 楚南寻眼见他又走了,赶紧在河边拾了丝绢飞身冲到桥上交给那姑娘,可是他再往前去,几乎恨不得跳起来蹦到树上越过人来人往,却见哪里还有什么玄青色的身影。 他提着酒坛,往前追出半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