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方向,到处都有禁军巡视,又不敢轻举妄动,教她连东西南北都没摸清就被逼得又退了出来。 如此,进宫的事情且得再好好想一想。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三两下将阳春面一扫而空,如鸢抬首道了声:“小二结账!” “好嘞!客官,一共十文!” 店小二闻言,忙迎了笑至她跟前,如鸢点点头,摸了摸腰间,欲解下钱袋付账,然摸了半晌却是空空如也。 一刹,她蓦然一愣,方才恍悟。 哦,方才街上那个撞了她一下的人...... 望了一眼店小二,心中虽慌,面上却犹自镇定。 “这位客官,一共十文!” 只是见如鸢半晌都摸不出钱来,店小二已经瞧出些不对,声音也见不悦。 如鸢呆了呆,“这位小哥,我这个......你看我这个......刚刚有个人他——” “这位客官,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店小二察觉出她的异样,索性也不着急了,只是态度一瞬生硬,径直一步上前挡在她身前,惟恐她忽然跑了。 如鸢也只能抱以一脸尴尬,眼下自己没钱便是没钱,恐怕怎么同眼前人解释都是无用,便道:“不是,小哥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十文钱的事,我何必赖账呢不是?只是我方才钱袋被偷了,现下才反应过来,要不......要不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法子?” 如鸢的意思,便是想说既无钱付账,她留在这里替他做一日工也行,便当是抵了债了,不过十文,想来也不是那么不好商量的,这也是她从前的经验。 可显然店小二未曾领会到这一层意思,只没好气地反问她一句,“别的法子?” 如鸢正要点点头,就见他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在桌上,“别的法子没有!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快点拿钱来!” “我不是不给你,我实在是钱袋刚被偷了。你看要不你同你家掌柜的说一声,我在你们这里做一日工,或者两日也行,抵了这十文便是。” 如鸢没想到同眼前人竟这般不好商量,便愈发和善了声音。原本行走江湖许久,她也不是不谨慎,方才那偷钱的小贼这点手段本也见过,只是实在是她这些日入不得宫去,便日日琢磨着入宫的法子,才一时失了神。 可那店小二却像是见惯了她这般情形,只冷笑一声:“呵,隔三岔五来吃饭的人里便有说自己钱袋不是丢了,就是被人偷了的,这招还真是经用,我说你们这些人,就没点新鲜的!” 如鸢微愣,正要同他解释,可店小二哪里听得进去,立时抬高了声音,“来人啊!大家快来看一看啊,光天化日的,又有人想吃白食了啊!” “我真不是!你别啊!” 眼见着周围人纷纷转头来看,如鸢急忙拉住他,虽她自知清白哪是这么回事,可驾不住满堂的人都来凑这个热闹,叫她犹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她楚如鸢今日竟要为了十文钱名誉扫地,以后可还在江湖上怎么混?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如鸢一时也是辩不清楚,总不能动武,按着这店小二的头听她好好说话,那便是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正僵持不得,连她原本行得正坐得端的耳根子都快被旁人的指点烧红了,却忽闻得身后一声喝止:“住口!此乃我家公子友人,岂容你信口胡诌!” 一瞬,如鸢同店小二皆是一愣。 “我来替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