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在认真看书的昆玦忽地伸过手。 他甚而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镇纸便牢牢接在了手中。 如鸢惊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愣愣地瞧着他,他接的不是镇纸,他接的是她的小命。 “公子真是好身手哪!” 彻底清醒之后,立马试图用一句马屁将自己的行径掩盖过去。 昆玦观她如此惫懒被自己抓了个现形,竟不知错,还敢来溜须拍马,握着镇纸冷翻她一眼。 “你要不要到这里来睡?” 他点了点自己的大腿,眼角眉梢皆是讽意。 “不了不了,瞧公子您说的,您继续,继续。” 如鸢连连摆手,这提议虽是不错,但她自觉不能占眼前人便宜。 说着便从他手里接过镇纸,当着他的面使劲擦了起来。 昆玦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只是回过目光时,眼帘微沉,视线却不在书页上。 瞧着她这日子不好过,想来也坚持不了两日了。 犹自昏昏然的如鸢不曾察觉到这些细微,也并不知他腹内这些算盘。 方才清醒了片刻,到底是饥肠辘辘,很快又打不起精神。 不过一想到方才的事,她自觉眼前人的身手当真是快,称是迅疾如风也不为过,信手一抬接住镇纸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他的视线还一直盯着手里的书,这般灵敏反应,实在了得。 如鸢又想到疾风寨那伙被他料理了的倒霉山贼,迄今为止,她都再没见过那伙贼人的踪迹。 也不知他师承何门何派,身手竟如此了得。 她一边琢磨,一边倏地来了精神。 “公子,眼看都午时了,你看你也看了一上午的书,不知公子你可饿了?” 如鸢想着自己正好趁此间隙同他攀扯两句,一顿溜须拍马,说不定把他哄高兴了,待会儿能宽限她些时间出去找吃的。 她若无其事地望了眼洞顶天窗,脚下也往昆玦身旁凑了凑,果然见他头也不抬地回了句:“不饿。” 无妨,如鸢自然料到会是如此,正好趁势展开话头:“不饿也行。诶对了公子,方才我见你身手很是了得,不知公子师承何门何派,练得是什么心法,学得是哪派功夫,可否让我见识见识?” 视线微微停住,纵未抬首,昆玦也知她又要搞些妖蛾子。 这些天如鸢没少在他耳根子前聒噪,不是同他闲扯山间野物少,就是抱怨他给的时间不够宽裕,要么闲得无聊又同他掰扯起山下的事,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听得他不胜其烦。 如鸢不知他心里已经警惕,带着笑颜犹颇为关切:“不知公子可口渴?我这儿有水,您喝两口慢慢讲,咱们不着急,公子你别跟我客气,我以后还得多仰仗您呢!” “还有公子,我说公子你——” 她话还含在口中,但已经实在等不了听她道出真实目的昆玦就已经蓦地丢了书册一把将她拉过,嫌她如洞外的杂鸟一样聒噪至极。 “谁容你如此聒噪扰我清净?你既如此想见识,我便让你见识见识。” 昆玦狠狠咬着牙,眼底寒光迸射,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如鸢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抡圆了眼睛在他指间迸出几个字断断续续:“公......我......” “你还敢继续闹?” 昆玦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胆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