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会是坏人。” 温枕雪:“如何看出?” 明山玉:“眼睛看出。” 温枕雪愣了一瞬,莞尔低头。 江蘅把耳朵贴在墙上,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铃儿直接趴在门口,从门边上探出个脑袋,他们二人站在走廊尽头,小铃儿只能看到他们的神情和姿势,听不清他们说话。 小铃儿:“报——明公子向我家小姐走近了一步!又近了一步!他们对视了,明公子笑了……小姐也笑了!” 江蘅霎时心情沉重,“再探,再报!” 他贴在墙上,分辨着那些隐隐约约的字音,“娃娃亲……心照不宣……态度一致……” 他细细品味了这几个词,心情已经难以再用沉重来形容,简直如大石重压,几乎喘不过气。 恰时温枕雪和明山玉说完话,一步跨进厅堂,一扫眼——小铃儿手忙脚乱从地上滚起来,一脸做贼心虚;陆歌从窗户探头探脑,手里还捏着两个白馒头在啃,暂时未发现他们已经进门了;江蘅自角落阴影中缓缓回头,身体好似还活着,心却仿佛已经死了,神情间是如死灰般的黯然。 温枕雪:“……” 有病吧他们。 八菜一汤,简单的农家小炒,热气腾腾端上饭桌,女主人常年劳作布满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个赧然的笑,用带着口音的乡调道:“粗茶淡饭,不要嫌弃。” 温枕雪刚提箸,碗中被人夹进满当当一筷子菜。 “?” 她出乎意料地抬眸,看到明山玉一张不动如山的脸,正纳闷着,便见明山玉依次序给每个人都夹满了菜,连止不住摆手的主人家都没放过。 夹完菜,他放下公筷,似乎是叹了口气,道:“吃吧。” 忽见一双筷子迅疾悍勇地伸出来,以雷霆之势在饭桌上穿梭,晃眼再看,便有某样菜色缺了一半,众人只觉眼前残影不断,愣了半晌,齐齐看向坐在角落的瘦弱小姑娘。 陆歌两颊塞满食物,松鼠一样蠕动两下,咕地咽下了,温枕雪怀疑她压根没嚼。 江蘅还沉浸在伤心之中,本看到明山玉给温枕雪夹菜,嫉妒快要掀桌,此刻忽然反应过来,虎口夺食抢了几筷子夹到温枕雪碗中。 紧接着其他人陆陆续续回过神,拿起筷子连抄带抢,小铃儿更是直接架住了陆歌的一条胳膊,“给我留一口,给我留一口,求求你了好陆歌……” 似乎意识到失礼,陆歌乖乖放慢筷子,脸埋在碗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那张素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紧张。 温枕雪沉沉地叹了口气。 陆歌被明山玉买回来才几个月,当奴隶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食物和生机都需要拼尽全力抢夺,有些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 早期时因为食物不离手,她有个很可爱的昵称——“猪包”。后来大一些,不再拼命囤吃的,可吃饭还是风卷残云,远比一般人快。 温枕雪跟女主人要了一个海碗,换了新筷,依次夹取一些,直到海碗中堆出小山。 她将海碗放到陆歌面前。 “吃吧。” 陆歌眼睛一亮,刚要把脸埋下去,就听天仙一般的温姑娘,用最温柔的语气道:“每口嚼二十下,不达标零食和馒头全部没收。” 陆歌:“……” 屋舍四周扎着篱笆,篱笆另一头就是邻居家的庭院,江蘅靠在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