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哥哥,今日还要多谢你带我出城提前见兄长一面。”
宁珩笑问:“现在不怪我今日将你‘骗’出来了?”
温雪杳脸一红,宁珩这般直白的逗她,反让她接不上话。
宁珩闷声一笑,“你兄长刚回京,近几日怕是忙得脱不开身,想必就算是回家也无法久待,更多的可能是暂时要随大军驻扎在军营内。我听闻你与兄长感情深厚,想来你定是想要第一时见上他一面的,便命人打听了大军的行程,特带你来城外见上 一见。”
温雪杳心中一暖,她偏头看青年如玉的侧脸,庆幸自己当初做了与前截然不同的选择,答应他嫁入宁国府。
见她盯他看,宁珩耳尖发烫,喉咙一痒,压抑的咳嗽迸发出声。
这一声声,直听得温雪杳心惊肉跳,皱起眉头。
“阿珩哥哥,你生病了?”
前来时一路,宁珩都未说几句话,且他有遮掩,便没让温雪杳听出异常。
刻见少女眼中真切的关心,他心一颤,有些后悔前的强撑。
整个人一松,便显出一股病态,他又咳了两声,“无碍,旧日咳疾罢了,每逢冬日便要有那么几日犯病,已是习惯了。”
温雪杳心中更是愧疚,生病,却为了让她能见上兄长一面,乘坐马车赶了那么远的路陪她出城来,方才还在冷风中站了许久。
连她这个向来不怕冷的人都冻得直打哆嗦,被温长青厉声赶回马车里,他这个带病之人岂不更糟?
且他生病,怎还穿的如单薄,竟连一个披风都不。
思及,温雪杳解下脖颈上的兔绒围脖,当真脱下来等到要给方戴时,脸上才浮现薄红。
“阿珩哥哥,你要不要将这个围上。”
宁珩全程注视她的动作,心里火烧一般,虽没想夺她的东西给自己取暖,却又舍不得喊停,直到她真将那毛绒绒的围脖摘下,捧在心里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他心尖痒得厉害,那沾染少女体温的兔绒,瞧就很暖。
他心中闪过一丝贪婪,但还是及时止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经年久处皇城司地牢,地牢潮湿、冷刺骨,他早已习惯。不过是初冬的一点小风,还不至于让他觉得冷。
更别说刻心里火烧一般的滚烫,他将少女掌的兔绒拿起,又绕回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哑声道:“无妨,我不冷,你若是今日冻了,温长青才是真的饶不了我。”
温雪杳没信,擦过她颈的指分冷似寒冰,他又怎不冷?
温软的小忽地攥住青年的指尖,秀气的眉头皱起,“胡说,你的都冻僵了。”
修长的指被温软包裹,青年难得一怔,半晌无奈笑道:“我是天生体寒。”
温雪杳显然不信。
宁珩又是一笑,语调温和依旧,“当真没骗你,成婚后你便知晓了。”
这话听得人脸热,她理解宁珩的思,成婚后两人长久的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他今日言的真假自然能得以验证。
可就算她能理解,也不妨碍粉白的脸颊红成熟透的虾子。
温雪杳别开眼,久久没有出声。
宁珩忍俊不禁,“害羞了?”
温雪杳否认,“才没有。”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温雪杳瞪他,“自然是方才被风吹的。”这话也不是作假,她方才探头出窗外,迎风看温长青时,风的确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