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灵者穿上水族的婚服,确实太像入赘了。” “滚。” “别这么凶,”钟楣拿了他绣了一半的扇面:“明儿我多给你说点好话,还别说,你这弄的有模有样的,不愧是你啊。” 耿辞伸脚在桌子下把废了半匹的布料往里头踢了踢,没吱声。 宫外头热闹,宫里面也没闲着。 常喜听闻公主被赐婚,还没等南觅回宫,就去了司服局,结果刚到就被赶出来了,司服局的女官急急忙忙道:“我们这为了公主的婚服都忙疯了,常喜姑娘,你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先回吧。” 常喜当时就蒙了,怎么我还没来告诉你们,你们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她只好回了宫,正好和南觅遇见:“殿下,我刚才去司服局,本想着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在神君下旨之前有个准备,结果告诉我早就准备上了,神君的旨意下的这样快么?” 南觅闻言,也是一愣。 绝不会这样快,大殿上兵荒马乱的大臣们还没安抚好,哪有心思管婚服的事,除非是早有安排。 还没等她想完,神君身边的内官就来了。 南觅只好跟着内官去见神君。 神君难得面露疲色,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大臣有些难缠。 南觅有点心疼:“爹爹,大臣们为难您了?” “没有,耿辞那么厉害,他们谁好意思开口?” “那就是爹爹太操劳,”南觅伸手覆上神君眉间的细纹:“感觉您好累。” 神力柔软的注入神君体内,神君感觉很舒服,一时恍神,忽然听到南觅声音轻颤:“爹爹...你..你的神力呢?” “放心吧,”神君捉住她的小手:“爹爹有安排,爹爹不会有事的。” 见他说的认真,南觅稍稍安心:“爹爹,司服局说,早就开始准备我的婚服了。” 神君轻笑道:“吾的公主那么喜欢耿辞,都计划跟人家到民间去生活了,吾自然要早做打算,免得女儿哪天当真和人私奔了。” “这...这..爹爹你...”南觅脸羞得通红,险些无地自容。 好在司服局和司饰局的掌事女官及时来了,打断了这个话题。 司服局的盛掌事是位老人了,在宫中多年,南觅很多宫宴上的礼服都出自她手;司饰局的吴掌事是个年轻的,最近刚升上来的吴家的小女儿。 盛掌事行礼道:“神君,给公主殿下的婚服已经完成大半,只是如今有一事还需和殿下和君上请明:因为驸马是火族人,这..宫中历代历朝也未曾有过,所以这婚服上是否有改动?” 神君神色动了动:“火族又如何,驸马却还是我南家的驸马,自然要依规矩行事。” 这时候南修也来了,就瞧见往日里宽仁的父亲,忽然摆起了帝王的谱,他觉得还挺可爱的。 盛掌事拱手道:“是。” 吴掌事又上前行礼:“之前君上给的凤冠图样,司饰局已经系数制作完成,只是按礼制,凤冠上还缺驸马的一样物件,从前皆是驸马族中挑中宝石珍珠,所以还请君上定夺。” 耿辞无父无母,又哪来的宗族替他筹谋。 还没等神君发话,南觅先开口了:“我…我这有…” 还没等她说完,南修又打断她了:“无妨,驸马早有准备,”然后将手中拿着的木盒递过去:“上好的南海玉髓。” 吴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