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生在皇家,却如寻常兄妹一样。 南修看了看南觅,想到耿辞说她在控制自己不被神力支配,眼下看来情况还算好。 小公主还挺有精神的,她换了白色齐胸襦裙,领口袖口勾勒金色祥云无数,饰有鹅黄色披帛,发丝尽束,漏出雪白细腻的脖颈,在头上梳成一个端庄的发髻,耿辞送她的白玉簪戴在头上,还有两朵极小的鹅黄色绒花,没有其他多余的发饰。 南修见她精神不错,也算稍稍放心,用完了膳,屏退了左右宫人才同她道:“弈重燃,你还记得吧。” “当然了。” “他如今在神都,”南修叹了口气继续道:“瞧那样子,应该是活不长了,他说想见你。” “见我?”南觅挺诧异的,然后又问:“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就是气血两亏吧,我也不懂这些,你见他么?” “既然已经病了,就见见吧,”南觅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没那么穷凶极恶,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在神都。” “嗯,那走吧。” 南修领着她去了花楼,在门口南觅脚步忽然顿住了:“怎么...神都也有花楼?” 反而是南修怪诧异的:“你竟然知道花楼?啊...” 他啊了一声,好像知道什么了似的,南觅反而有点紧张,还没开口说话,脸就脸红了,然后听南修继续道:“你认识钟楣,是在青州的花楼见的是吧。” 南觅含糊的应了一声。花楼也没什么,就是在那里有和耿辞的回忆,还没等她开始回忆,南修道:“耿辞这个人果然没心肝,怎么能领你去那种地方,算了,咱们先进去,回头再找他算账。” 南觅先是跟上去,不免问:“可是,哥哥不也正领我去么?” 南修噎了一下,然后道:“弈重燃身份特殊,爹不杀他,有的是人想要杀他,这里安全些,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 南觅咂咂嘴,跟上了。 进了花楼,南觅才发现,这里和青州的花楼不一样,这里的帘娘身穿白色大袖长裙,长发挽起的发髻更淡雅脱俗,没有青州的那么妖媚,楼内格局设计也不同,房间多了很多。 在外间大厅的也都是些弹琴赏曲,吟诗作画的文人雅客。就连楼里的熏香都异常淡雅。 跟着南修到了楼上的包房,他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进去,南觅跟在身后。 进了屋才发现这屋里当真是人满为患。 在榻上歪着的是老不正经楚羌愈,另外一旁摆着上位的两把椅子,一把上面坐着一位面有病容的少年,气质却说不出的矜贵,应该就是紫硝军的王亦重燃,身边站着个紫毛范觉觉,另一把椅子空着。 亦重燃对面有三把椅子,坐着的是耿辞,还有许久不见的耿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重新炯炯有神,另一把椅子是东道主钟楣。 而还有一把椅子就在门口,南修伸手一拉,抵在门上:“这么原始的堵门方式,你们谁想出来的?” 楚羌愈瞥过去一眼:“几个修灵者不动手,麻烦我一个老头子堵门,只能这样咯。” 钟楣嘁了一声:“这是我的地盘,堵门作甚?” 耿辞望向门边的南觅,南觅投过来一个疑问的目光:这是在干嘛?怎么这么多人? 耿辞满脸无奈,只好耸耸肩: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亦重燃忽然起身,不知道是起猛了还是怎么,脸色更不好看了,拱了拱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