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小公主只是一句“还有你”,他就立刻束手就擒了,被小公主哄得很好:“没关系,”耿辞伸手轻抚她的长发,稍稍一用力就把她带到胸口贴着,柔声道:“我会与公主共进退,若是神怒,也与公主一起承受。” 南觅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怎么,耿辞忽然觉得南觅这一声叹息很陌生,就好像不是她一样,带着点悲悯的意味,让他下意识绷直脊背,低头看她。 可能是南觅察觉耿辞的变化,也抬眼看他:“怎么了?” 耿辞盯着她仍旧稚嫩而明媚的脸,也叹了口气,微微低俯,含住她娇嫩的嘴唇,辗转多时才放开已经红透的小公主:“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打开封印就把我忘了?” “嗯?”南觅满脸的此话怎讲。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慈悲的真的很像一个神,可却不像一个人,不像我认识的公主,这让我很害怕。” 听他这么说,南觅才明白他的意思,然后伸出在被窝里捂得汗涔涔的小手,摸在耿辞的脸上:“我保证,我会记得你的,”空口白牙,她也觉得这话没什么分量,然后想了想,扯他手腕上那个带着小花的手绳:“你给我看这个,我会想起来的,好么?不怕。” 虽然这个说法简直和哄孩子没什么两样,但聊胜于无。 耿辞点点头:“好,等回了神都,咱们就和神君说,去帝释天。” 没想到南觅摇了摇头:“不,咱们先成亲。” 耿辞惊了半天,然后又觉得如今连神石都不怕了,生死都置之度外了,成个亲怎么了,不至于大惊小怪。于是他又故作镇定,俯身去亲吻她的嘴角,低声呢喃:“好,先成亲。” 大概是因为昨夜睡得好,第二日南觅没有酒后的头疼,只是起床比平时要晚。 抚顺王不知何时来了,正在驿站一楼的大厅说着什么,神色有些不好看。 她边下楼边问道:“叶叔叔,出了什么事么?” 见她下来,抚顺王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上,更加是愁云惨淡,连忙躬身行礼:“见过殿下。” 耿辞也闻声转头看过来:“起来了?” 南觅点点头,走至抚顺王身边将他扶正:“叔叔不必多礼,出什么事了?” 抚顺王支支吾吾半晌,汗都下来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方王侯这么紧张,不知道的以为是他引来了地震海啸,要危机皇室血脉似的。不知怎么回事,抚顺王以前从没见过南觅,但不知为何就是莫名的对这个小公主有种莫名其妙的臣服敬畏。 耿辞接过话头,相比抚顺王要利索得多:“卫听迟他们好像出事了。” 果然。 南觅眉头肉眼可见的皱起:“怎么了?” 抚顺王紧张的直冒汗,硬着头皮开口:“臣和卫将军约好,每日传信,昨天开始就没信了,在东海驻守的青州军也一时联系不上,一直到今日也没有信,臣不敢耽搁,所以...来问问殿下的意思。” 南觅还没开口,青州军中的人慌里慌张的来报:“见过殿下,耿大人,王上,”虽然语气焦急,但也算是有礼稳重,看衣着是个将军:“东海来信了。” 耿辞扬扬下巴:“怎么说?” 那位将军道:“卫将军刚到没多久,东海上的船忽然逼近,青州军守了半宿没什么动静,没想到昨天一早,东海边附近的渔村忽然失踪百十来人,有孩子也有壮年,男女都有,刚收到人失踪的消息,海边逼近的船就退出了数里远,叶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