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递给二人一人一杯水。 耿辞还在想要不要喝,南觅已经饮下了。 他心中不由得苦笑,自己这些年,也确实草木皆兵了。也跟着饮下了。 南觅迫切问道:“仙人可有医我的法子么?” 颜舞愣了一下:“医?公主没病,如何要医呢?” 她这样一说,南觅反倒是愣了一下:“可我…可我不能修灵啊…” 颜舞又笑着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入圣通神,一样的,自然不是每个人都应该修灵,这不是病,只不过是你的个性罢了。” “…仙人的意思……”南觅还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一时竟不知做何回应。 颜舞又笑着道:“公主的心事,我已然懂了,两位暂且住下。” 耿辞在一边,听出了颜舞话里的希望,立刻询问:“您是说,公主有希望修灵么?” 颜舞点点头:“不是有希望,是她已经可以了。” 闻言,耿辞和南觅皆是惊愕,还是耿辞先反应过来,去探了南觅的腕子。 这一探,耿辞吓了一跳:已经…入圣了…… 见耿辞的表情,南觅知道,估摸着是有什么问题,于是也有些忧心。 没等她开口,颜舞道:“公主情况比较复杂,你们姑且住下,我且想想怎么办。” 耿辞知道,这个颜舞不简单,自然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拱手道:“那就叨扰了,只是山下还有一些同僚,能否容我去告诉他们一声,免得他们担忧。” “那是自然,不过殿主不知,这涂山结界有点怪,不识路的估摸着出去也要花些时日,我让小白替你走一趟,你且安心住下吧。”颜舞冲小白点了点头,小白便退出去了。 耿辞生平,最怕笑面虎,说什么都答应,问什么都答你,永远慈眉善目,让人摸不透看不清。 偏偏这个颜舞仙人,就是如此做派,但不知为何,耿辞就是莫名有种直觉,这人,并无恶意。 那名唤小白的小童,下山之前也未曾问过耿辞说的同僚在何处,要同他们带些什么话,便走了。 耿辞不放心,挑了离南觅最近的房间。 这几天耿辞时刻神经紧绷,此时稍微放松一点,加上山中条件好些,终于可以洗个澡了。 他虽然常年在外与人厮杀,却最是爱干净的,即便是在外办事,衣衫也从没污了半分,即便是污了,也是立刻洗濯。 此番当真是没分出半分心思在自己身上。 耿辞泡在浴桶里盯着水面怔愣,心说自己何时如此狼狈过,好些年不曾如此了。 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耿辞啊耿辞,这哪里是为你自己求得的休沐。 他洗过澡,心里也舒坦了不少,上山之前未曾想过要留宿,他只好穿了简单的亵衣,盯着那套刚脱下的地上发愁。 洗了,没穿的,不洗,太脏了。偏偏连灵力也运不起,咒诀不好用。 正在他发愁左右为难时,门被敲响了,南觅在外头软声软语道:“耿辞?你在么?” “…嗯,进来吧。” 难得耿辞没顾着什么君臣之仪,来开门,南觅还觉着新鲜,结果他一推门,才知他岂会转性,不过是衣着不整,不好去开门。 耿辞低咳一声,看了看南觅手里的衣服:“这…给臣的?” 南觅一双眼盯在耿辞身上,面映红色,支支吾吾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