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去了隔壁的酒楼,这家其实也很好吃。” 姜婳用帕子擦拭的动止住,她安静地将纤细泛红的手指放入了铜盆之中。温热的水裹着她的手,她沉默了一瞬。 随后,轻声摇了摇头:“不用了,待到雨小些,我们直接去南山的那一处宅子。” 橘糖用香皂为她净着手,安静地什也没说。 她没觉得娘子是因为手上沾了雨水,才不安。雨水有何让人不心安的,橘糖轻瞥向已经被打晕装入麻袋的姜玉莹,那恐怕,才是娘子心慌的原因,想到,她手上的动不由轻了些。 香皂味入了鼻,姜婳没由来地,想呕吐。 她其实想了许久,若姜玉莹不应,若姜玉莹依旧从前一般对待她,她便......将自己年少时因她承受的一切,还给她。 直到,她愿意开口为止。 可当她走到了这一步,她原来,还是会心慌,还是会不安。 她会觉得,自己也姜玉莹一般,心脏了。 姨娘从前常常同她说,无论旁人待她何不堪,她不能变成不堪的人。姨娘教会她温柔善良,可是温柔善良的姨娘,在了那春天。 她没有姨娘那般温柔善良,被欺负时,被取笑时,她的心中,一直会冒出许多阴暗的心思。但她很好地抑制住了,她总觉得,若是被姨娘知道了,姨娘便该失望了。 她对自己的人生,原本就毫无期望。 姨娘希望的,便是她所求。 故而,她鲜少反抗,安静而沉默。说到底,也只是些言语和疼痛,其实说疼,甚至不及她看见姨娘后的一分。 姜玉莹是唯一一,在姨娘走后,让她将心中生出的不堪心思,正践行的人。 甚至,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抬起手,水珠顺着指尖滴落,轻声落到铜盆中。窗外的雨,依旧哗啦不停,水珠滴落,这般微小,唯有在夜间寂静时才能听见的声响,也就无人在意。 橘糖递过来了干净的帕子。 她接过,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直到所有湿润的触感消失,她才放下了帕子。雨依旧在不停地下,就好似,这世间,有什莫大的冤情。 这般想了一瞬,姜婳又摇了摇头。 已是冬,若的冤情,为何不下雪。那种漫天的,茫茫的,能覆盖住一切的雪。她依旧耐心地等着雨停,甚至一直等到了昏过去的姜玉莹苏醒。 布袋中的人,从开始的奋力反抗,到后的轻微挣扎,不过用了一刻。 她望着那方依旧有微小波动的布袋,眼眸停留了瞬,随后又转身,开始看窗外的雨。寒蝉用布堵住了姜玉莹的嘴,她暂时不用听到那讨厌的声音...... 她未发话,橘糖也就沉默地站在一旁。 等到暮时,下了一的雨,终于有了停的意思。屋檐的雨滴依旧在不停地落,姜婳垂着眸,望向了一直站在门边,冷着脸的寒蝉。 “时去南山,约莫多久?” 寒蝉言简意赅:“半时辰。” 橘糖看了看天色,俯身说道:“娘子,不回府吗?南山那边,时雨天路滑,马车也走的慢,不若回府中。” 说着,她声音小了些。 “至于姜二小姐,寻客房‘安置’便好。我再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