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白日下了雨,她跪的地方恰是一方水潭,不过片刻,半身的衣裳便被浸湿了。 微暗的火光下,谢欲晚淡淡看了橘糖一眼。 “你有何错。” 寒蝉依旧一副死人脸,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他很少开口,此时却提醒了一句:“去开门。” 谢欲晚淡淡看着,并没有说什么。 橘糖狼狈地走到书房前,手颤了一瞬,才敲了上去。 书房内并没有回应,橘糖停顿一下,再敲,停顿一下,再敲,整整敲了三次后,直接打开了门。 姜婳陡然被开门的声音惊醒,拿着笔的手一顿。 一眼望过去,见到橘糖衣裳上满是污水,她一怔,忙起身,却在抬起眸时,陡然看见橘糖身后平静着脸的谢欲晚。 她眸一顿,望了望橘糖脏污的衣裳,又看了看身后平静着脸的谢欲晚。 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橘糖垂着头,眼已经有些红了,寒蝉不知何时已经隐退下去,只留下一个莫怀,守在门边。 姜婳似乎有些意识到了,但是不知晓这件事情同橘糖有什么关系。 “......橘糖,你先出去。” 橘糖没有动,等到谢欲晚望过来一眼时,才垂着头出去了。 姜婳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怔然一瞬后,望向对面眸色平淡的人。 他眉眼平淡,眸色却比平常深一些。 好像生气了。 谢欲晚平静望着她,但是许久,竟然也未听见她开口说一句话。 姜婳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大抵能猜到,同今天溪边的事情有关。夫君......应当是生气了。但是,她好像不明白,他为何要生气。 是因为二姐姐让他想起了她当初在姜府设计他的那一幕吗? 还是因为,他知晓了她当初只是为了报复二姐姐才推开那扇门,毁了两人的名声,成就一桩孽缘。 这般想着,她沉默了一瞬,似乎,夫君生气,也寻常。 换做她,她也会很生气的。 她似乎觉得自己要说一声‘对不起’。 她也的确说了。 在两人对视长久的寂静之中,她垂下头,轻声道:“对不起。” 谢欲晚眸深了一瞬,似乎准备说什么,却又听见姜婳说:“当初是我怨恨二姐姐,才作下如此不堪之事,如果,如果你觉得......我,我可以......” 在她的对面,清冷的公子,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之后,眸中染上一抹失望。 “没有别的了吗?” 姜婳脑中一片茫然,许久之后,轻声说道:“同橘糖无关,不要怪罪她。” 空气沉寂了一瞬,随后,一声不知何意味的轻笑声从谢欲晚唇间溢出,他望着对面垂着眸的女子,眸中的神色越来越深。 可即便怒极,面对她时,他依旧维持着风度。 甚至不舍得拿她开口。 只是启唇,厌声道:“她无错?姜婳,你知不知道,那银簪能直接要了你的命。你明知晓有尾随之人,明知马夫昏睡了,还让橘糖走远,你是要做什么。她明知你情绪不对,明知你身旁无人,还要走远,她又是要做什么?” “姜婳,你告诉我,什么人值得你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