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下昏暗,连炭都没点上,容棠踏进来的瞬间,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他拢了拢身上衣袍,走到炭盆的位置,废了很大功夫点上炭火,屋内才渐渐暖和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映在墙壁上,四处皆是暖融融的。
宿怀璟在床上躺着,左等右等没等到棠棠来自己身边,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躁地想睁开眼睛去望,身侧却突然凹陷了下去。
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棉被已经被人掀开,一只脚便钻了进来。
被褥稍稍拱起,身边人有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厚重的大氅落到地上,与床边踏步相碰,传来闷闷的敲击声。
心上人半夜爬床,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谁能忍着不动作,都该去看大夫。
何况宿怀璟本身就是大夫。
他索性不忍,伸手假装睡意朦胧,想要揽住容棠,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大反派却再也镇定不下去,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容棠感受到他动作,没再刻意放轻声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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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蹭蹭他鼻子,轻声耳语:“别装睡。”
宿怀璟喉结不自觉吞咽,睫羽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炭炉微弱的火光映照在屋内,四周昏暗又暧昧,沐浴后的皂荚清香散落在鼻尖床畔,比风月楼的脂粉香暧昧千万倍,轻易撩动人心。
身上人的眼睛像是一汪剔透的水,又像星星,耳根红红,小声抱怨着:“怎么不去我房间?”
宿怀璟不解,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放哪里都很孟浪,视线甚至还想往床下瞟。
他觉得惊讶,完全不敢相信容棠竟只披了一件大氅就走出了房门,而今大氅落了地上,他身上这个人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温温软软的脚尖不时蹭过宿怀璟亵裤包住的腿。
说是挑逗,却又纯情;说他单纯,又确实……算不上清白。
宿怀璟声音微哑,脑袋快要不能思考,只能诚实回答:“棠棠说让我回自己房间的。”
“……”
容棠万万没想到这人这样死板,之前不能做什么的时候荤话张口就来,如今自己投怀送抱了,他却跟块木头似的。
容小世子撇了撇嘴,手腕向下,抓住宿怀璟的手指,轻捏了捏,然后带着他往身后放:“我只是让你回房间洗澡,又没有让你走了就别回来。”
他小声嘟囔着:“我等了你好久,都不知道干了没有,你帮我弄,我不想再碰了。”
宿怀璟:“碰……什么?”
下一秒容棠的手指就给了他答案。容棠有些难耐地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不适应:“我用过脂膏,也自己扩张过了,但可能还是不太够,你如果想舒服的话,自己专心弄,否则没下次。”
说话声微喘,几乎凑不成一个完整的调子,容棠说完就将脑袋趴在了他颈窝,打死不愿抬头看人了。
宿怀璟还处在震惊之中,嗓音微沉,小腹发紧,手指停滞着,进出不得,温润湿滑的触感清清楚楚地告诉着他,容棠等他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宿怀璟找了很久,终于拽回快要飘到天上的理智,闷声问:“棠棠在做什么?”
异物停亘,不上不下不动弹的感觉太过难受,容棠皱了皱眉,轻扭了一下腰,抬起头,望向宿怀璟,比他更讶异:“你在犹豫什么?”
宿怀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容棠说得坦然而大方,“我在实现承诺,也在享受人生。”
他低头蹭了下宿怀璟的鼻子,像极了志怪话本描绘蛊惑人心的精怪:“春宵苦短,哪有这么浪费的道理啊?”
宿怀璟与他对视,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向他确认:“棠棠确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容棠点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