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客死他乡,朕始终觉得心中愧疚,又岂忍夺其故土。” 王邦彦闻言上前一步道:“陛下,各人生死自有天命,洪都夭亡与您何干!更何况先贤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身为天之骄子,富有四海八荒,莫非南疆不在此列?” “不错,洪都在世时不过是替您代管岭南,如今既然他已经故去,那么陛下收回自治有何不可?” 眼见王邦彦和高进一唱一和,赵淳心中暗喜,不过嘴上依然犹豫道:“可是伊莎郡主的夫君与刘鲲有八拜之交,还有八部土司德古也在其列,朕担心刘鲲念及旧情不肯受命。” “哈哈哈,陛下不必多虑,您别忘了,当初洪都可是应刘鲲所邀出兵柔然,他的死虽然怪不到刘鲲头上,却也和他脱不了关系,郡主等人与他关系密切不加嗔怪,可是旁人呢?想必对他心中不满的大有人在,只要陛下屯兵武阳郡,南疆各部定然生疑,纵使郡主等人回护,刘鲲也难以被各部所容,到时候战与不战又岂是他一人所能左右。” “不错,只要他们交上了手,陛下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支援,一举拿下南疆。” “嗯,两位爱卿所言有理,那我们就一起静候佳音。” “陛下圣明。” 等王邦彦和高进离开之后,赵淳对站在殿外的萧广颌首示意。 “进来吧!可是房骏有了消息?” 面对天子垂询,萧广近身见礼道:“陛下神机妙算,这是方才接到的消息。” 赵淳闻言脸上笑容绽放,今日佳报频传不禁令他喜形于色。 “哈哈哈,好,呈上来。” 接过萧广递上来的纸条轻轻展开后,赵淳突然暴怒异常,刚刚的好心情就像一缕轻烟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