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大患。 漆黑如墨的黑暗中,宗正寺就像一只被人遗忘的羔羊,静静地趴伏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突然十几道黑影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幽静,随着巡夜军卒倒地不起,这些人撞开破败的院门鱼贯而入。 借着手中火把的微光,为首一人轻轻推开四处漏风的房门。 “八贤王,八贤王。” 听到熟悉的嗓音,赵吉眯着眼睛擦了擦眼屎,一脸茫然的望向门外。 “八贤王,末将是陈腾啊!您不记得了?” 面对站在黑暗中的人影,赵吉轻轻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陈腾见状有心上前,却又实在受不了房中的腐臭,他悄悄咽了口唾沫,强忍着恶心继续说道:“八贤王,方敏将军大兵围城,您就要重见天日了,快跟我们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朕不走,朕哪也不去,你们都要害朕,你们都要害朕。” 眼看赵吉张牙舞爪的向门口扑来,陈腾吓得后退一步险些摔倒,就在他手扒门框维持重心的时候,赵吉纵身扑上,一张嘴狠狠咬在了他的耳朵上,疼得他一边哀嚎一边猛的踹开眼前这个疯子。 “疯了,疯了,这是真疯了。” 陈腾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疼得全身发颤,他恶狠狠的瞪了赵吉一眼转身离去。 “陛下,看来赵吉是真的疯了,无论末将说什么他都不肯跟末将逃走,还咬伤了末将的耳朵。” 赵淳闻言侧头看了看陈腾血肉模糊的伤口,淡淡说道:“陈将军辛苦,赶快下去找个医官好好瞧瞧。” “多谢陛下。” 等陈腾离开后,赵淳扭头看向旁边的黑衣蒙面人。 “安泰,你怎么看?” 萧广闻言躬身答道:“回陛下,末将一直在暗中观察,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嗯,既然你也如此说,那朕就放心了。” “哎!不管怎么说,他毕竟还是朕的堂兄弟,就让他在此颐养天年吧。” 言毕,赵淳带着众人转身离去,原地只剩下一身冷汗的王邦道。 酸臭刺鼻的房间内,赵吉支棱着耳朵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咬着牙将口中的半只耳朵嚼得粉碎,然后狠狠的啐在了角落里。 旭日东升,难熬的一夜终于结束了,苏魁斜倚在城头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接连几天鏖战,他太累了。 “~~爹,萧~~萧大哥~~已经走~~~走了好几~~好几天了,还~~还是没~~没有消息,要~~要不~~晚上~~我~~我再去~~~闯~~闯营~~~搬~~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