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骨头,吹毛求疵。 就在苏魁苦思对策的时候,忽然校场四周喧哗四起,来自全国各地的将官见刘鲲被如此刁难纷纷仗义执言,为他鸣不平,苏魁闻声心中一喜。 “二位大人,不知此场胜负该如何判定?” 裴世基与高进对视一眼,高进进前一步低声说道:“刘鲲与曹荣皆是十箭全中,不如此场判平,老大人以为如何?” 裴世基虽然心中不愿,但是眼下群情激愤,如果强判刘鲲为负,恐怕会激起众怒,难以收场。老贼稍加思索后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场,曹荣将军与刘鲲将军平分秋色,不分胜负,第三场比武准备。” 随着军卒一声高呼,四周席棚下的众将交头接耳众说纷纭,常胜心中不服,高声叫道:“千层鞋底拍在腮帮子上,好厚的脸皮,刚刚这一场明明是俺兄弟赢了,不公平。” 常胜这一嗓子响彻云霄,裴世基闻声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再有校场喧哗者军法伺候。” “大人有令,再有喧哗扰闹者军法伺候,定斩不饶。” 军法二字一出,整个校场瞬间安静下来,因为害怕连累刘鲲,常胜只好忍气吞声暗自为他祈福。 校场之内,刘鲲与小国舅曹荣双双入场,马进梅花圈。 小国舅曹荣抬腿摘下金刀,刘鲲从鸟翅环得胜钩上摘下火凤亮银枪,二马对头。 “曹将军,刘鲲得罪了。” “哼!请。” 面对刘鲲的一身正气,曹荣禁不住阵阵发虚,他心中暗想:哼!如果不是你小子横插一脚,这次的平北大元帅非我莫属,既然你不识时务在先,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在后。 想到此处,催马上前,手中金背砍山刀搂头盖顶往下就剁,刘鲲手中火凤亮银枪往外一拨。 经过几番恶战,刘鲲的体力和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他如今的战力只有平常的十之七八,反观曹荣则大不相同,从始至终他都没怎么出力,眼下更是挟恨出手,这一刀卯足了十二分的力气。 “当啷啷。” 刀枪相交,火光四溅,战马踅回,又是一刀懒腰而至,刘鲲大枪一竖再次嘣开,曹荣刀头顺势上挑,刘鲲大枪往外一挂,又一次将攻势化解。再看小国舅曹荣人似猛虎,马似蛟龙,一团团刀光围住刘鲲招招致命。 场外观战的众将一看,纷纷评头论足道:“完了,刘鲲怕是要够呛!你看那曹荣金盔金甲怒马金刀就像天神下凡一样,你再看刘鲲脸色苍白,嘴角滴血,这还打个什么劲呀!依我看还不如趁早认输,兴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放屁,俺兄弟是武曲星下凡,咋可能会输,你们几个再娘们儿唧唧的乱嚼舌根,小心常爷爷刀下无情。” 众人见常胜面容扭曲,神似厉鬼,谁也没敢还嘴,纷纷起身离座避开这位丑鬼煞星。 点将台上,裴世基和高进看到曹荣尽占上风心里高兴,两人一边品茶一边静等曹荣夺魁。 战圈之中,曹荣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兵刃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兜兜转转打了二十余和未分胜负,曹荣心中暗道:看来这刘鲲果然厉害,如果不是他有伤在身,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趁他病要他命,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曹荣突然虚晃一刀跳出梅花圈外。 “三位主考大人,末将有话要说。” 曹荣这一开口,满场皆惊,谁也不知道这小子要干嘛!裴世基连忙吩咐军卒让他台上回话。 “曹将军,你有何话要讲?” “回太傅话,末将与那刘鲲打斗二十余和占尽上风,可恨那厮招招闪躲退避,就是赖在梅花圈中不肯服输,这般打将下去何时才能分出胜负,末将有心放手一搏却又担心失手伤人,故而请求三位主考大人允许我与他立下生死状,而后再战。” 裴世基闻言心中一动,看来这曹荣也不是一勇之夫,这刘鲲可不是先前那籍籍无名的武将可比,朝野皆知此人乃是太子的心腹爱将,若是当真死于非命恐怕会节外生枝,莫不如依曹荣说言,立下生死文书,借此良机断太子一臂,以绝后患。 “二位大人,老夫觉得曹将军此言有理,不知你们二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