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丁震激动得浑身轻抖,满眼兴奋的颤声说道:“国舅爷小心,末将得罪了。” 话音未落,两人二马盘旋打在一处,不过十几个回合后,丁震故意露出破绽,被曹荣砍山刀一挑,跌落马下。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战圈也已进场。 “在下武阳郡刘鲲,请赐教。” “在下平西城方衮,请赐教。” 两人互通名姓之后并未多言,方衮一抡熟铜大棍直奔刘鲲顶梁砸来,刘鲲手中火凤亮银枪一抖,与对方打在一处。 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撞击之声,两人打得火星四溅,难解难分。 方衮知道刘鲲刚刚那一场虽然获胜却也被程珲的雷公锤震伤了肺腑,因此这家伙仗着兵器粗重一阵猛攻猛打,非逼着刘鲲与他硬碰硬,刚开始刘鲲还能抵挡,可是二十余合之后,刘鲲渐渐觉得气血翻涌,隐隐的疼痛顺着胸腔蔓延开来。 刘鲲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再这样打下去自己非得脏腑破裂惨死当场不可,他个人生死是小,可若是误了太子的大事,那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想到此处,刘鲲抖擞精神,使出家传的霸王神枪,这套枪法只攻不守,只进不退,一旦展开要么杀敌,要么身死,没有一丝后路可言。 战圈中,正在暗暗得意的方衮惊觉刘鲲招数大变,只觉得眼前银光缭绕,虚虚实实的枪尖仿佛汹涌澎湃的海浪将他瞬间淹没。 “噗,哎呦!” 措手不及的方衮突然惊叫一声,一手捂住鲜血淋漓的左臂,一手拖着熟铜大棍败出梅花圈外。 点将台上,老元帅苏魁看着这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枪法,心中五味杂陈,抛开刘鲲的身世不谈,此子武艺之精绝不在乃父之下,尤其是这套霸王神枪更是尽得真传,即便刘洪复生也不过如此。 对于刘鲲,老元帅始终觉得自己有些歉疚,当日寿宴离席确实太过偏激,事后他也曾多次反思,或许是爱之深责之切吧,毕竟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就仿佛一座高不可攀的丰碑轰然崩塌在自己面前,令他永生难忘。 后来刘鲲赴任武阳郡,他在武阳郡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老元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苏魁知道自己错了,子代父过,何其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