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了。 她们主仆二人不买桂花糕,却在店铺附近徘徊,不时向内张望,又对来往的客人指指点点,稍微留心的人都会觉得二人有古怪,更别说侦查经验丰富的敌对组织了。 宁敞原也没打算遮掩,举止刻意夸张,就是为了向敌对组织传递可疑讯号,故意暴露踪迹。不这样,怎么吸引目标和火力。 这么蹲守了二三个时辰,也没能感应到委托人,折更觉得委托人会来糕点铺可能只是心血来潮,并不是这里的常客,他们这么苦等更像是大海捞针,很可能无功而返。 但看主人守得乐此不疲的样子,看上去还能坚持三天三夜,觉得有些奇怪:“主人,我们还要等下去吗?委托人怕是不会来了吧。” 宁敞却笃定地说:“别急,会来的。”她没说谎,是会来的,只不过来的不是委托人,而是一些伺机从中作梗的家伙,本来她要等的,从来就不是委托人。 她是要请君入瓮,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跌入她精心布置的陷阱,让他们从一开始就找错方向,离委托人越来越远。 这时,有一位穿着素色织锦云杉的人踱步进了糕点铺。 那人的衣衫呈月牙乳白色,织锦纹理繁复,绣工精细,点缀着祥云和青竹的图案,连衣襟处镶着的几颗纽扣也是玉石的材质,隐隐泛着墨蓝色的光泽,随手拿一柄木折扇,上面也并无题字。整体装束素净典雅,内敛持重。 等宁敞注意到他时,那人已经踏进了糕点铺的门槛,因为地处位置的原因,宁敞还是瞥见了他的侧脸,眉目清朗,面容深邃,气质疏离。宁敞没太在意,想来不过是个细致讲究的食客。 宁敞拉着折更,两人半倚靠在面摊挂招牌的柱子上,不经意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面摊距离糕点铺不远,是个绝佳的观望点,一举一动都能尽收眼底。 素色衣衫的公子走进糕点铺,四处看了一下,用折扇不经意地挥了挥,察觉到异状,不由得蹙起了眉。 掌柜看公子仪表不凡,主动来搭话:“客官可有什么中意的吃食?本店现售,数量大的也能预定。” 预定?如果有人提前预定了足够的份量,近期定是不会再来了。公子若有所思,说:“我想预定五十包桂花糕。” 掌柜的一下眉开眼笑,五十包也算一笔不小的订单,闻言忙自夸起来:“本店的桂花糕素有口碑,回头客特别多,想来公子也是慕名而来。 您倒是赶巧了,本店原是不送货的,还是一位老熟客想出的主意,先预定,再送货上门,倒是解决了携带的麻烦,也让小店库存紧张的时候不至于流失客源。” 公子直接道:“如此甚好。我就要五十包桂花糕了,五日后送到城郊云来客栈,这里是定金,多的就当作送货的酬劳。”说着取出一个银锭,放在桌上。 掌柜的见到银锭眼里放光,五十包桂花糕,怎么也要不了一个银锭啊,就算是要给送货费和打赏,这也多太多了,想来这位公子定是不知这里的物价,或是什么深居简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显贵,一出手竟这般阔绰。 许是怕这位公子反悔,掌柜的赶紧取出账本记账,公子看了看账本,昨日的账目上有一笔订单引起了他的注意。 订单是昨天倒数第二笔,照理来说,店铺快要打烊时不会有这么大的单子,要是有一般也会等到第二天再成交,但店家竟然通融了,一定是有些私交的熟客。 公子想到刚才掌柜的提及过给他出预定主意的那位老熟客,脱口问道:“昨天也有一位下了大单子的食客吗?” 掌柜的看他的目光停留在账本昨日的记录上,笑了一下,说:“噢,可不是嘛,就是那位喜欢吃桂花糕的娘子府上下的订单,我说的那位老熟客就是她。不过昨天是她府上的丫鬟来买的。” 公子一听,当即问:“不知是哪府的丫鬟?” 掌柜疑惑地看向他,这个人怎么对别人的事这么感兴趣?公子不着痕迹地解释说:“哦,掌柜的别误会,事情是这样……” 他思考了一下,说:“不瞒你说,这桂花糕不是买给我自己的,我不喜甜食,是我倾慕的姑娘喜欢吃,我是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