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夜宸寒都没意识到,他有时候是挺聪明的,但更多的时候,脑子根本转不过来,但凡在唐云瑾和白语嫣之间可以保持头脑清醒,也不至于把唐云瑾越推越远。 听他说完这些后,唐云瑾冷笑收敛,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淡淡道:“所以呢?” “本王可以帮你保守秘密,只要你肯回来!” “回不去!还想听我说多少遍?”唐云瑾嫌恶的看着他。 那神色与以前夜宸寒看她的模样很像。 厌恶中透着些许不耐烦。 曾经夜宸寒面对原主,多听一个字,都是这么一副表情。 “孩子想你了,这两日他们饭都没好好吃!” “王爷还有脸说这话?直接把和离书写了,你我两清,把孩子在还给我,不就一切万事大吉么?非要这样两败俱伤才好玩?你越是这样,越是会让我觉得恶心!” “好,恶心本王是么?那不如就让你恶心到底!倘若不回王府,本王便将你跟玉竹堂只见的关联告知皇兄,到那时……” “啪!”话还没说完,夜宸寒脸上一疼,挨了唐云瑾重重一巴掌。 半边脸瞬间有些麻痛感。 他侧眸,眼底掠过一丝惊诧。 上一次,唐云瑾是用匕首伤了他,那时候还见了血。 可如今对比起来,他竟觉得眼下这一巴掌,疼痛感更甚。 还没反应过来,唐云瑾如冰般的声音已经落入他的耳间:“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夜宸寒!请你滚!” 夜宸寒:“……” 一不小心,又惹怒了她。 夜若云往前迈出一大步,将唐云瑾挡在自己身后的位置,不让夜宸寒在看见她分毫,也下起了逐客令:“三王弟,请吧!” 夜宸寒眯起冷眸,既然气氛已经僵硬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介意再进一步,便道:“既然王兄也是为了难民的事情而来,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等我回来。”夜若云转眸笑着朝唐云瑾说了一句,便同夜宸寒一起走了出去。 在走出门的瞬间,夜若云大手一抬,将那扇通往天台的门关闭上。 脚步声逐渐远去,混合着一些细碎的话语声。 只是距离的太远,唐云瑾听得并不真切。 “阿垚,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要说?” 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唐云瑾也没什么好藏掖的,之前从阿垚的脸上,她看到了欲言又止。 “嗯……之前一直都没来得及跟你说,那日出现在玉竹堂的人,就是宸王。” “……” 唐云瑾没说话。 阿垚继续道:“如果他果真都听到了,那大概也知道你才是当年救他的人。” 唐云瑾仍旧是沉默的。 阿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巨浪,拍打在紧压她心口的石头上,浪花一阵又一阵,将她心脏牵引的不断跳动,有些难以控制。 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良久之后,才慢吞吞的说出一句:“就算这样,他也还是给了白语嫣活路,不是么?” “何止是活路啊。”阿垚负手而立,摇头轻叹,“他从始至终都没读懂过你!倘若他能除掉白语嫣,你们二者之间的矛盾,也不会激发到如今这种地步,但在得知那些真想之后,他对于白语嫣的处罚,也仅仅是关入典狱房罢了,要说相处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情分,估计是假的。” 唐云瑾目光眺望远方,杏眸中倒映着湛蓝的天空,低喃道:“就算没有白语嫣,我与他之间,也会爆发别的矛盾,生来不合的人,注定不合!阿垚……” “嗯?你说,我在听。” “将玉竹堂跟我之间关联的消息告诉皇帝,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他还需要利用我去对抗西凉,这分功劳,他绝不会与夜若云平摊,倘若皇帝知道了此事,对我必然有很大的限制,阿垚,做足准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来,我们必须金蝉脱壳。” “好,你想怎么安排?” “唐云瑾唇角噙起一抹笑:“他不是说了么,没有休妻只有丧妻,等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会如他所愿!” “你要……” …… 楼下,宸王府的侍卫见到他走出来,立马前来汇报情况:“主子,目前街道上除了文太傅和玉竹堂的救灾棚外,还有另外几家大人也派人过来了,丞相府也在其列。” “相府?”夜宸寒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