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余五界都知道,神族除了亲自铸剑,还会有巨大的付出。这份付出就是……” “凡事皆有代价。使用神剑的力量救世,需要付出生命与魂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更何况是杀邪物、封大渊、开天这样艰巨的任务。它需要的不只是神的生命与魂魄,还有她所有的血亲族人。” “这就是什么六界会放心地把剑交给神的原因?”宁明昧道,“因她死了。只有死人,才能做圣人。只有注定会死的人,他们才会给她做圣的机会。” 只有死去的圣才是好圣。死人是什么都不会去争的。即使她一手创造了这新世界。 因此,神“神”的芳名会永远流传。所有人可自然而然地感怀她的付出,将她奉神明。 因她已经死了。 而魔翁行云……她活着,却始终没有要了天下去死的、确定的意向。 那一刻,宁明昧忽然在这两人的上发现了一丝奇妙……又奇怪的共通或对立感。他的眼前好似出现了两人的影。 一是裙飘飘,左手持莲花灯,右手持神剑的神,巧笑嫣然。 一是着橙色仙裙,左手持莲花灯,右手持笔记的少,她沉默,脸蛋腐朽而苍。 宁明昧记得自己曾在少的笔记里,看见了和天有关的内容。 很短的一句。 “……打开天需要神剑,如今天下,没有人能做到。” “我于是,要是所有人都能修仙,一人一剑,有什么东西是劈不开的?而且我也想去看看天,听来实在是太酷了。” “天在冥海大渊之上,那里凶险,有结界。上一进去的,还是千年前那位伟大的神呢。她一人的力量有限,牺牲了自己,也没全部打开天。既然如此,之就轮到我进去,继承她未竟的事业,嘿嘿。” 这段不是严格的笔记,而像是日记。混杂在一段草稿似的碎碎念里。 ——宁明昧不知道,这是它没有被撕掉的原因。 宁明昧忽然觉得自己心底涌了一股极奇怪的感觉。齐免成却在这时道:“师弟有没有觉得……神救世,很伟大,也很可怜?就像当时所有人想的那样。” “这不严谨。”宁明昧沉吟道,“如果她用完之,没有死呢?” 齐免成:“这倒是好想。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性——或许她根本没有使用这把神剑。” 耳室里明没有风。宁明昧却看见结魂灯的火焰仿佛跳了一下。 再看过去时,却是错觉。 “哈哈,我开玩笑的。师弟。了一把神剑,付出了那样的代价,神又怎么可能没去开天呢?”齐免成道,“如今神剑如此不稳定,也是因它在那时受的重伤啊。神剑劈了天,杀死了最大的邪物。因此沾染了邪气的它,尽管威力强大,又如何不会受影响呢?神剑威力强大,却难被控制。清极宗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剑修派。了避免神剑被有心之人拿去作乱对了师弟,我还有问题。” 这可真不是好笑的玩笑。 这玩笑比好笑,几乎近于细思恐极了。宁明昧只道:“师兄请。” 齐免成盯着他,忽然凑近他耳边,在他耳边留下了一句诡异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