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哥哥,你怎评价我奶奶这个抢人的行为?” 沈时曦摇摇头,他不评价,也评价不出来。 程周策却低笑道:“我偶尔会冒出种想法,如果奶奶最开始没有去抢,他们是不是就没有后了?” “就算前纠缠了10多年,那也是他们俩间的纠缠,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他们的被某种关系给绑定住了,不管愿不愿意,只能看着对。” “要是成功了,最后互相喜欢上,那就是皆大欢喜,要是……失败了,那就纠缠辈子,某种意义上,是不是还挺好的?” 听着程周策的话,沈时曦捧着纸杯的手无意识收紧,直到感觉杯子的液体被挤压得轻轻晃动,他才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程周策,不知道为什,听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沈时曦却觉得有些心惊。 并不是因为那些话的内容,而是对的语气。 向往? 沈时曦蓦地体会出这层意思来。 而且对在是太平静了,他好像真的把这成件很正常的事。 有的时候,人犯了错并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对脑子的某种思维的形成已经根深蒂固,像是已经成了亘古不变的真理般,至于犯了错时他不知道那是错。 沈时曦松开捧着杯子的手,故作轻松开玩笑道:“说得像你也想试试样。” 程周策看着不远处的空地,声音低到微不可察,甚至没让沈时曦发现他说了话:“目前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的思绪不禁飘到了今在墓园的时候,周锦芸出来了,程周策进去走到墓碑前。 看着照片上永远不变的温柔清隽的男人,程周策没忍住笑了笑,然后也不嫌旁雨水留下的痕迹,直接坐在了墓碑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往年,他总是会碎碎念些无关紧要的事。 比如今年的考试他仍旧是第。 比如他又怎气程筑了。 比如最近又怎谢知逸那傻小子胡胡地的玩闹。 没有什营养的内容,他却件件的说给程钰中听。 个原因是,他怕爷爷个人在下面孤单。 另个就是,就算是在周锦芸面前,程周策也很少会说很多话,因为周锦芸会嫌烦,而他也不是个什喜欢倾诉的人。 可程钰中不样,他不会给程周策反应,也不会再发表意见。 致很多现生活中不好讲的东西,反而能跟个躺在地下的人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他倚着墓碑,声音低低的,在细雨中显得有些温柔: “今年不跟您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有件大事要宣布。” “我有喜欢的人了……好喜欢……” “我觉得您看到他,也会喜欢的。” “我感觉我未来的人生不能没有他的存在,所想努力争取下,可如果他直不喜欢我,那我就……我就……”他想了想,然后轻声道,“我可能就要去找奶奶讨讨招了,说不定得学学年轻时候的行径。” “所今个儿来还有个目的,就是先向您忏悔下,也很愧疚,辜负了您前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