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准备好晚饭从外厅绕到后院情两位祖宗入席。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七流抱着手臂靠在门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洪叔: “七流小姐。”
七流睁开眼睛,将手指放在唇上, “嘘。”
怎么神神秘秘的?洪叔估疑的走上前,凑到门边听了一耳朵,随后就听见了从屋内传来的暖/昧的声响。
洪叔: “..…”
洪叔直起腰,朝着身前的屋子看了一眼,又朝着身侧的七流看了一眼。结果他就看见这位大小姐还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洪叔沉思了片刻,转过身来冲着人提醒出声,“七流小姐。”洪叔: “那位的耳力惊人,您这要是被他发现……”
七流: “我这是在随时把控两个人的恋情动向。”她直起腰身,当成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似的拨了拨身后的长发,转身就走,“吃饭。”
洪叔朝着一侧的屋子看了一眼,又看向七流逃也似的步子,追上前去,“那这晚饭我让厨房给人留一份。”
七流: “最好再炖一锅参汤。”
七流:“补补。”
洪叔: “………”
圆月高悬,府上灯火通明。
卧室内没有点灯,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珠帘外还挂着的盏莲花灯。金丝缠裹的花灯十分的精致,灯中红烛灼燃和着一侧珠帘翠玉的轻响,随风轻轻摇晃。
光影明灭不定,隐隐约约能看见地上堆叠着的散乱衣衫。红黑之色交织,其上暗纹灼灼生辉。
帐堰随着人抓握,其上玉佩撞击发出了轻微的脆响声。
无妄山上的徽玉仙尊仙逝之时,曾经将祁慕白叫到床边。那时候那牛鼻子老道除了将无妄山托付给他,还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他一些话。
祁慕白至今还能记得的就是那老头说他太过要强。比如做什么事情,他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肯依靠外人半分。
他说他的心硬。
像是石头做的。
祁慕白却觉得,他不是心硬,而是很难去全身心的倚靠一个人。那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情况,会让他不安甚至是焦躁。
可此时祁慕白却觉得自己似是一叶飘荡在湖上的小舟,四周无靠,风雨飘摇。
而他此时唯一能倚靠的人。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白司祈撑在对方的两侧,看着祁慕白那张薄红的脸,黏黏糊糊的将头埋在对方颈侧哄出声,“师尊,您说我们走后,狮子会跟狐狸在一起吗?”
祁慕白: “不……不会。”
往日一惯平稳的嗓音,此时再吐出的时候后调染了一丝哑。
祁慕白拧紧眉头的同时,露在外面的耳廓却是红了个通透。在对方的注视之下,祁慕白选择闭了嘴,没再出声。
白司祈的唇边却是染了一丝笑。他看着对方拢在暗光当中面容,甚至在此时想要在这张脸上看见他的这位师尊更多的表情。
白司祈:“师尊,那只蠢狮子根本就不是那只狐狸的对手,我怎么觉得狮子会狐狸一忽悠就跑?”
祁慕白: “。”
白司祈不死心的继续的出声, “还有兽界咱们一走,这兽王谁来做?不会还是那头蠢狮子吧……”
耳边的声音聒噪,让祁慕白拧紧了眉头。
不过不得不说,秦炎的确不适合当王。
他血性,正气,不涉朝堂,不知权力之间的波谲云诡。这样的人,适合做拱卫王室的将军,却不适合做那左右逢源的王。
祁慕白刚想开口,身体的不适让他抿紧了唇。
汗/湿的手指收紧,连指尖都透着一抹嫣红。
白司祈: “师尊。”
祁慕白皱眉不语。
白司祈黏糊的蹭了蹭对方的脖子,俯身吻去了对方额上溢出的薄汗,吻上了对方眼角的水珠子。
白司祈听不到对方的回应,有些不怎么肯罢休,就一声一声的轻唤着,“小白。”白司祈: “小白,你理理我。”
祁慕白眯起了一双眼睛,忍无可忍的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臂,“你……闭嘴。”两个人换了个位置的同时,祁慕白只觉得撑在对方身侧的手指微微有些发软。
白司祈却弯了弯唇。他伸手碰了碰对方的脸颊,笑道:“你终于肯理我了。”
祁慕白: “。”
白司祈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倾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