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祈将花推到对方的怀里,“您只管去做您的事情。”白司祈: “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
祁幕白: “可是
白司祈: “师尊不信我吗?”
祁慕白: “我信。”
他这个徒弟做事,从未给他惹过什么麻烦。
可是正因为如此相信,他知道对方会为此拼了命。
白司祈: “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
白司祈: “现在的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祁慕白抿紧了唇,看了一眼手中的红花。能合魂的花只有这一朵,若此番错过了,的确有些得不偿失,更何况……
身侧黑雾而起,钟泽从雾中走上前来,“我可以帮他。”祁慕白: “你灵力尚且不稳………”
钟泽:“为您,吾可赴汤蹈火。”
秦炎扛着手中的火炎剑,举了手,“还有我还有我,这里不是还有我们吗?”阿昭亦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可以拖上一拖。”
祁慕白抿紧了唇。
大猫迈步走上前,“再不决定,时间可真的就要来不及了。”
祁慕白: “你也再等我决定?”
大猫: “是你把手递给了吾。”大猫仰起头,金色的瞳仁落在了祁慕白的身上,“更何况,主魂是你不是吗?”
这是他选择的路。他原以为前路遍布荆棘,黑暗不见光影,可现在前路有光,身侧有人相护,他还有何惧?
祁慕白将花握在手中,神色微凛,“我们走。”
绿洲的湖水边长了一棵胡杨树。
胡杨之上枯荣俱在,向死而生。
立于胡杨树前的白衣之人,一身雪色衣绝猎猎。他仰头将面前高大的胡杨树看了一眼,掀袍坐在了地上。
祁慕白握着手中的花,看向了坐在面前的黑色的缅因大猫身上,“准备好了吗?”大猫金色的瞳仁灼灼,“期盼已久。”
祁慕白弯了弯唇。他将手掌摊开,那朵被捏在手中的红花就升至了半空当中。
祁慕白双手于胸前凝诀,金色的星辰之力在周身绽开。
星辰环绕于身,将那拢在金光当中的人,姿容若神。
祁慕白将周身的灵力运转了一个大周天,笼置在头顶的结界散开。风卷过风沙吹动而来的同时,立于风沙正中央的白司祈仰起头看向了沙丘之上。
白司祈: “兽王。”
沙丘之上,王宫的士兵分列站在两侧,兽王就站在最前方,俯瞰着下方的人。兽王双眼眯起, “又是你们!”
白司祈: “欻,你别漏了,还有一个呢。”
他让出一步,将狐王露了出来。
宴修泽:“….…”
兽王: “宴修泽!”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宴修泽就成为了狐王。
这么些年,他在狐族当中,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把人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再跟他玩韬光养晦。
既然被发现了,宴修泽也懒得装了,他捂着胸口撑着起身, “刚好,今日盛典。”宴修泽喘了一口气,伸手将唇边的血抹去,“这……这兽王之位,也该换个人坐坐了。”
兽王: “一个区区狐族,也敢跟我提兽王之位?”
宴修泽笑了一声,“现在得了势,你是就忘了当初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了吗?”
他说着摸了一把下巴,迈步走上前, “当年若不是我狐族扶持于你,帮你各族周旋,把蛇族拉下马,你这兽王之位能坐的稳吗?现在是打算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吗?”
兽王: “宴修泽,你们狐王这么多年若是没有吾庇护,早就被蛇族吞并。”兽王冷哼了一声,“你现在跟吾说什么过河拆桥,简直是可笑。”
兽王微微侧目,又看见了他们狮族的少主竟然也出现在这。兽王的一双眼睛当即眯起,“秦炎你怎么在这?”
秦炎握着剑的手一抖,“我………”
带兵而来的秦佑神色微动,赶忙走上前冲着兽王拱手一拜, “阿炎他应该是听到了动静……”
兽王: “你别给他解释。”
阿昭:“是我让少主带路的。”
阿昭看着上首的兽王看了过来,朝着宴修泽看了一眼,“可谁知道在这里竟然撞见了狐王。”
宴修泽: “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兽王垂眸,摩挲着手指冷哼了一声,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