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中的窗户未关,帐幔随风浮动着。
冷月的清辉从一侧映照入内,拢在了祁慕白那张清贵疏冷的脸上,只见往日里如冷玉一般的面容上,此时因酒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红,像是晚间天上升起的霞光,平添了几分靡丽的艳。
此时他单手撑在了一侧的墙壁上,微微垂着头,那模样看上去似是酒醉未醒。
在白司祁的记忆中,祁慕白很少喝酒。
平日里就算是喝,也只是小酌一点浓度不高的梨花白。
自上次除夕夜一别,他似是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对方这般酒醉时的模样了。
白司祈不禁将人多看了两眼,垂落在一侧的手指慢慢抬起,指腹从对方那染了几分水色的绯红眼尾上轻轻拂过。
微凉的指尖让祁慕白长睫轻颤,他一把捉住了白司祈的手腕,眉峰轻蹙,“这是……哪来的登徒子?”
明明身后的墙壁冰冷,但祁慕白握住手腕的掌心却是滚烫而又潮湿的。
白司祈拢在暗处的瞳色渐深,他没有反抗而是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冲着人轻笑了一声,“可没有哪个登徒子会像我这般送上门给您轻薄的。”
祁慕白现在的脑子有些不清楚。
白司祈的话愣是让他反映了半晌,才搞明白对方这句话说的是让他轻薄他。
这一瞬间,祁慕白脑子里就划过了不久之前看到的书,书里画的那些好像是……祁慕白的手指按在了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上,拢在暗处的耳廓泛起了一层薄红。
祁慕白将摸着对方的手一把松开。
他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单手撑在身后的书桌上,给人让出了一条路,“你走吧,我不会……”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身前突然就拢上了一个阴影,他声音戛然而止微微抬起头时,就看见那人并未离去,而是走上前冲着他问出声,“您这是喝了些酒,转头就把我给忘了吗?”
此时两个人站的有些近。
呼吸纠缠在一起。
祁慕白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上一步,却发现他整个人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已避无可避。
两侧销金帐帘浮动,祁慕白半眯着眼,就正对上对方拢在暗处幽深难测的眸光,那眸子很深,似是带着几分压迫感和侵略性。
白司祁: “我是谁?”
这年头还没有哪个人敢这般……跟他说话。昏黄的烛光在一旁晃动跳跃,祁慕白凝紧了眉头盯着人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白司祁向前逼近了一步。
熟悉的气息让祁慕白微微有些晃神,脑子里似是晃出了一个熟悉人的影子。他双眼眯起想要将人看得更清楚一些,下巴就被一双手给捏起,紧接着身前近在咫尺的人就微微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吻,一触即离。
祁慕白呼吸一滞。
白司祁: “现在想起来了吗?”
祁慕白: “!”
白司祈见人不答,手指摩挲着对方似是因酒醉而有些发烫的皮肤,再次俯下身。
祁慕白揪住了对方的衣襟,“逆徒!”
白司祈唇边的笑意更深。他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唇,在对方的低呵的声音里俯身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一触即离的轻吻。
而是一场掠夺。
祁慕白眉峰轻壁。他收紧了那揪住对方衣襟的手指,被/迫/承/受着对方的索/取。
白司祈感受到了怀中人在颤抖。
他撑着手臂将人放开,就看到了对方颤动的长睫和那薄红眼尾上的几分湿润,他伸手轻轻的抚过对方紧暨的眉峰,安抚出声, “别怕……别怕……我……我不闹你了就是了。”
耳际温柔的低语让祁慕白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侧的光线浅暗,昏黄的烛光就拢在了对方如冷玉一般冷峻的面容上。
不知道是酒后壮人胆还是对方落在身上的眼神浓烈,这一刻,靠在桌子上的祁慕白在对方起身之时,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带。
白司祈: “小白?”
祁慕白手指微微用力,将人勾到了跟前,“再试一次。”白司祈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倏然摸起。
莲花灯中的烛火昏黄跳动。
一侧浮动的帐帘之上拢出了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白司祁将对方垂落在一侧紧紧握住的手指一点点的掰开,让他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肩头。他将桌子上放着的东西扫在了地上,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