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将那东西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发现手里的玩意就是刚刚被祁慕白抢走的金吴钩。太草了。
祁慕白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此时,站在凉亭之中的祁慕白听着下方的喊叫挑了挑眉宇,“你竟然没要?”白司祈: “小白,好歹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能不能走点心?”
祁慕白唔了一声,“我怎么记得第一次送你的不是这个。”
白司祈: “你之前有送我东西?”白司祈想了想就想到了之前在南明古寺之中的事情,“百台花?”
祁慕白扬眉。
白司祈哭笑不得,“总不能是那狗尾巴草吧。”
见人淡笑未语,白司祈将时间往前又倒了倒,随后就想到了在荒山古堡之中,两个人第一次相遇之时,对方塞进他口袋之中的那朵玫瑰花。花朵艳丽,却毒。
而那随之靠近之人……
让人呼吸一奎。
能在祁慕白手里占到点便宜不容易。半晌,白司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朝着祁慕白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察觉到了祁慕白的一些异常。只见那立在眼前的人面色比之前要苍白上许多,有汗在对方脖颈处凝结成水珠。
他再看向祁慕白的眼睛。
这么一会儿功夫了,祁慕白的眼睛竟然还是未有焦距。
“还是看不清东西吗?”
白司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侧目。
在他的视线之中,就看见祁慕白右边脖子之上的梵文印记浮现了出来,那印记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少了一节,剩余的从右边脖颈一直没入到那艳红的里衣之中。
这印记在那玉色的肌肤之上显得有些刺目猩红,让人平添了几分妖异。
感受到那股子熟悉的气息靠近,祁慕白没动,而是站在原地冲着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无妨。”
比起外面。
他站在这亭子里至少能稍微看见个影。
白司祈抽回目光拧紧了眉头。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情况下,这印记被什么东西引动了。
白司祈朝着凉亭之外的太阳看了一眼,一双眸子微微眯起。这里唯一能引动的东西就只有……
祁慕白此时也在想这件事。
按理来说这娇气的印记只要不刻意去动,就一直好好与他相安无事。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此间太阳升起之时,脖子上的梵文印记就在渐渐的发烫,而在刚刚走上勘云梯的时候,这股子灼热的感觉就变得有些强烈。
按照以往来看的话,这灼烫的感觉不会持续很久,一般只有那么一下,很快就消失了,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那股子灼热的感觉竟是许久未散,像是透过肌肤,灼烫到了肌骨让浑身上下隐隐作痛。这种感觉与之前在离镜雪狱之中破开那节印记的时候有些相像。
祁慕白用灵力去压,可没想到,灵力刚刚碰到那梵文印记,那印记就像是个一点就着的火,不止没压住,反倒是愈演愈烈。
该死的。
祁慕白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那在云海之中升起的太阳。
太阳为光,是为阳。
而他这个印记应为阴物,见不得日光。
“祁施主你脖子上……”
和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的那一刻,祁慕白伸手朝着脖子上摸了一把。随后,祁慕白果不其然就感受到自己的指腹之下依旧未散的灼热感,而这股子灼热感随着不远处的渐起的太阳,温度逐渐的升高。
恐怕等到此间阳光最盛之时,他不是会被痛死就是会被烫死。
现在还有个亭子能帮他挡一会儿,等再过一会儿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亭子恐怕也待不了了。得想个办法。祁慕白手指在耳后一抹,使了个障眼法将那印记隐了下去,“和尚你说什么?”
和尚走上前,在他刚想再去看的时候,却是发现那本是落在祁慕白长发之后猩红妖异的印记却是不见了踪影。和尚微微颔首解释出声,“许是贫僧看错了吧。”
和尚出声之际,那本是靠在一侧凉亭之上的侯林坐起了身。
那个印记……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祁慕白,一双眸子微微眯起。
就在这时,立在一侧的苏慕突然出声,“庄副厅。”冷不丁被人这么一叫,让本是靠在凉亭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庄宴睁开了眼睛, “苏先生。”
白司祈的目光从庄宴手里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