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色的烛火在两个人之间灼燃跳跃,使得映照在身后墙壁上的人影晃动,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整个石室之中一片静谧,安静的让人有些抓狂。
不知道是因为此处的环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人鱼油灯的冷白烛光在两个人之间晃动跳跃了一会,祁慕白先开口问出声,“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略显清冷的嗓音回荡在石室之中,像是水从雪地之中流淌而下时带着的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凉意,落下之时,音色很空,像是未带起一丝一毫的情绪。
祁慕白一句话问出声,对面的人却没有回应。
按理来说,对方明明是有问必答。
祁慕白皱紧了眉头,垂眸思索了片刻。随后他走上前一步,将手递到对方身前,威胁出声,“苏慕,写给我。”
白司祈盯着面前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没动。
掌心之中未有落感,这让祁慕白有些疑惑。
他向前又走了一步,将手又朝着人递了递,“苏慕?”
就在祁慕白以为对方不会写的时候,那人终于伸出手在掌心之中写了几个字。他仔细的辨别一番,发现对方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冲着他问道: “怎么起来了?”
祁慕白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这句话到底该如何回答。而后他将眉头拧起,冲着人凶巴巴的开口,“你管我!”
声音再次顿了一下,他神色微动拉过对方垂落在身侧的手,放在手掌中,“你快说,你刚刚到底都发现了什么?”掌心里又没了动静,祁慕白只能感受出对方放在掌心之中的手指很冷,像是一块冰,冻的人手指不自觉的蜷曲。就在他刚想要抽回手的同时,对方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掌心之中上面写道:“刚刚,一个尸体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慕白只觉得对方捏着他腕骨的手劲很大,以至于手腕的两个骨头都像是要被人捏碎了一般。他吃痛的想把手抽掉,然而刚要动作,对方却是突然松了手。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一泄,仿佛刚刚那一下只不过是不经意之间的做出的举动罢了。
祁慕白: “。”
太疼了。
之前对方拉着他手腕的力道都这么重的吗?
祁慕白伸手揉了揉腕骨,垂眸沉思了片刻,半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幽幽的道: “那你找到他在哪了吗?”
对方又没了动静,不知道是没找到,还是这个问题十分的难以回答。
但是在对方长久的沉默里,整个石屋之中显得过于安静。
冷白的烛光拢在祁慕白那张清贵骄矜的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微垂着头,暗光拢着的艳丽的唇色在慢慢的勾起。
而立在祁慕白对面的白司祈摩挲着手里的人鱼油灯,垂眸看向了手里本是纹丝未动的灯烛,只见此时那灯烛突然晃动了两下。墙壁之上映照出来的人影,形似鬼魅,有些吓人。
白司祈将视线从墙壁上的影子抽回,而后重新落在了面前着了一身白衣的人身上。这一次他主动拉起对方的手掌,在上面写道: “找到了。”
祁慕白唇畔的笑突然一僵,随后他抬起头,有些诧异的问出声, “找到了?在哪?”白司祈唇角微弯,“我想它应该还在跟我玩捉迷藏。”
捉迷藏吗?
或许吧。
“那你现在不打算去抓他吗?毕竟……”祁慕白声音一顿,扬眉再次道:“毕竟那尸体留着也是一个隐患。”
“跑不了。”
白司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眸盯着面前的人,在对方刚要再说什么的同时,拉起了对方的掌心再次写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刚刚都看到了什么,我写给你。”
祁慕白: “啊?……好。”
在祁慕白微微有些愣神的表情里,白司祈就在对方的掌心之中将刚刚见到的事情给他写了一遍。
包括那四只蛇。
包括那个瘪掉的白布以及那个逃走的尸体。
祁慕白本来想让人挑重点,但没想到白司祈竟然把所遇见的所有事情都说的如此的事无巨细。祁慕白不疑有他,既然对方愿意给他讲,他也就没有拒绝,就任由对方在他的掌心之中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整个过程时间稍微长了一些,以至于那站在原地的祁慕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