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性十足的落在耳畔,白司祈却是靠在身后的冰面上低低的笑了一声。他的视线从祁慕白近在咫尺的面庞扫过,目光最后停落在了对方绑缚着发带的眼睛上,而后他抬起手,手指捏住了那发带的尾端。
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祁慕白将手里的冰锥向前递了递。尖锐的冰尖划破了那被反复造成的伤口,血隔着浅浅的一层痂渗了出来,顺着那白皙的皮肤流下。
祁慕白拧紧了眉头,“做什么?”
然而白司祈只是微微壁眉,手中的动作没停,伸手扯开了那绑在对方眼腈上发带。
雪色的发带从眼睛上滑下的那一瞬间,尾端滑落到白司祁的指尖,似是还带着对方皮肤之上的温热。白司祈勾住那发带尾端方才在祁慕白的掌心之中解释出声,“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祁慕白浑身一颤,手中的冰锥没再寸进分毫,但却也没拿开而是抵在他的脖子上,冷着一张脸问出声,“为什么?”祁慕白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他敢说错一个字,就幸了他,然而白司祈却是将视线落在了对方依旧闭着的眼睛上。通道内昏暗,从手中跌落的人鱼油灯的冷白光芒从一侧映照而来,微光映在那长如蝶翼的眼睫上。
只见那睫毛颤动了两下,而后慢慢睁开。
这是一双灿若星河的眼睛。像是水天相接的激滟湖色,却又带着一抹山川亘古不变的波澜不惊。
白司祈已经不记得他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见这双眼睛了。
但他却依旧记得,对方染着笑意的模样。
拢在袖中的手指微曲,白司祈却是将视线移开,同人写道: “没什么,这东西绑久了对眼睛不好。”
“要你管。”
祁慕白一把扯过了落于对方掌心之中发带,他向后退了一步,将发带咬在唇间。
雪白与那艳色的唇相衬,像是海棠春红,添了几分艳色。白司祈的眸色深了几分。半晌,他别开眼,捂着疼的厉害的脖子弯腰将地上的人鱼油灯捡起。
而另一侧祁慕白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眼底的一抹猩红,他伸手将垂落在身后的长发拢起,将发带从唇上抽出。
发带在祁慕白修长的指尖缠绕了几圈,被人系成了一个高马尾。
白司祈直起腰的同时,偏头看了人一眼。
只见此时立在原地的人一袭白衣,显得清冷而又肆意。若是时光再向前倒上个几百年,二十多岁的人,也该是这般持剑,踏花,少年疏狂的模样。
白司祈看着祁慕白明显有些不大高兴的脸色,他心思微动从兜里摸出来一个东西,朝着对方走了过去。他将脚步停在他的身前,将东西塞进了祁慕白的手里。
祁慕白现在很不想理他。
此时更是皱紧了眉头, “这是什么?”
白司祈拉过祁慕白的手在对方筝心里写道: “糖。”
怕祁慕白拒绝,白司祈又补充了一句,“道歉用的。”
祁慕白嗤了一声,“你出门在外怎么还带这些小孩子的东西?谁喜欢吃这个?”
白司祈挑眉。在他的视线里,那个嘴里说不喜欢的白衣仙尊却是旁若无人的将糖纸剥开,将糖放进了口中。
祁慕白: “吃不出味道。”
白司祁:“吃着玩。”
祁慕白的眉宇舒展了几分,他能想象出这糖化在口中一丝丝的甜腻口感。没有人知道,无妄山上的白衣仙君喜欢漂亮的东西,还喜欢吃这些小孩子玩意。尤其是糖。
祁慕白之前曾反思过一次。
他觉得这件事的罪名应该安在他那个小徒弟身上,因为他那个小徒弟爱吃,所以他的无妄山上随处都能看见各式各样的糖。这种东西顺手抓习惯了,也就导致早已辟谷的祁慕白,平时饭没怎么吃,这些玩意倒是吃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祁慕白的心情好了不少。以至于他主动的将手伸到对方眼前, “写。”
祁慕白等着白司祈将画上的内容写给他,结果这人却是写道:“下次换个地方刺。”
白司祈: “脖子疼。”
去他妈的同情。
祁慕白眉眼一眯,“再有下次,直接捅个对穿。”
白司祈: “
祁慕白将手向上抬了抬,威胁出声, “快写。”
白司祈叹了一口气,将刚刚壁画上看见的内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