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论说什么都有一种一本正经的即视感,让司谦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裴君泽:“哪有人生来就会的?不过……我的确很小就会了。” 说着,裴君泽拿眼神暼了司谦一眼:“也只有你这样的人会觉得做饭一件多么难的事,觉得这种事还要特意找人教能学会,如果没人教就不会…” 锅里的排骨差不多快熟了,沸腾的蒸汽让锅盖嗡嗡作响,排骨的香气顺着缝隙飘了出来,裴君泽的声音依旧还毫无波澜。 “但这种事对我来说,必须会的一项生存技能,我要连这个都不会,我早就饿了。” “…………” “我岁多接近四岁的候就会自己搬个小板凳给自己做饭了。哦,那应该还不能叫会做饭,因为我那候只会把东西放锅里,加水煮熟就行。嗯,用的那种土灶,你肯定没见过的,得自己烧火的那种…” 裴君泽难得比平话多了一点。 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他小候过的那些窘迫的生活,说那的他能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玉米面饼子,那种很粗糙的口感,他当还天真地觉得那天底最最好吃的东西。 “我当和我妈说,等我以后长大了想天天吃,以后赚了钱也给她买很多很多面饼子,然后那天她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 裴君泽顿了顿,语气陡然柔和起来,“她跟我说,天底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离开这里,外面的世界非常广阔的,绝对不止一个小村子这么大…” “我当什么也不懂,只拿手给她擦眼泪,告诉她妈妈别哭,然后越擦越多…她一直哭,然后我也不懂为什么,也跟着一起哭…等那个男人回来哭声,就冲我发火,特别生气地摔东西,噼里啪啦的…” 司谦光着都觉得胸口一阵阵地疼,眼眶酸涩,明显都经有泪花闪烁了,反而当事人裴君泽,语气平静地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极少数的候,那个男人哪天心情好,又或者打牌赢了钱,他就会抱我,会给我拿几颗吃酒席剩的糖果。但很多候,他会嫌我烦,会打我…我躲床底,也会被他拿一根长长的棍子戳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有工夫让司谦拿碟子出来盛菜: “别愣着啊,锅里饭也快好了吧?先吃饭。你等会儿不还要去公司一趟吗?我今天就不陪你去了,今天我准备在家复习,月要考四六级。” 饭桌上,司谦一副想和裴君泽讲话,又斟酌着生怕哪句话伤他的感觉。最后还裴君泽没忍住: “……有话就说。” * 司谦在追裴君泽那会儿,其实就看过他的大概履历,道他出生在一个又穷又落后的小地方,道他家里没什么亲人,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但道归道,那些文档上那短短的几行字显然并不足以让他了解他过去的生活原来如此艰难,想问很多,又不道从何问起。 对面的裴君泽咽嘴里咀嚼的米饭,继续用那种置身事外的冷漠神情开始讲那些司谦不道的、压根没记录在履历的陈年往事。 “你猜我妈妈怎么的?” 他问完以后,没等司谦回答,继续自问自答的补充着后文。 “她喝了农药的,那瓶农药我亲手给她拿过去的。我记得很清楚,那一个绿色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