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小鬼咽了咽口水,又悄悄地朝着身旁的男人靠了靠。
巨大的屏幕里,差点被捅成为筛子的男人被吊了起来,鲜红的血滴答滴答地流了满地。
奄奄一息之际,男人后悔不已,喃喃自语说自己不应该对感情不忠贞,背着自己的妻子找小三小四,并且还带着小三小四回家挑衅自己的妻子。
一场电影下来,大惊失色的小鬼已经将脑袋紧紧埋到了男人怀里,跟抱树袋熊一样脑袋不肯抬起来。
阎鹤瞥了一眼电影,然后不动声色地给电影评了一个五星好评。
埋着脑袋的小鬼只见过鬼跟鬼之间打架断手断脚满天飞,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
屏幕里的血就跟不要钱一样突突突地往外喷。
听到电影声结束,小鬼抬起脑袋,他望着屏幕,心有余悸地挂在男人身上。
接下来,不管男人做什么事,他都挂在男人背后,搂着男人的肩不肯下来。
他跟着阎鹤去书房,跟着阎鹤做了饭,甚至还跟了阎鹤进了卫生间。
只不过在卫生间,一向面容沉静的男人却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慕白趴在阎鹤肩头,他疑惑地探头望去,看到男人沉默地将手放在皮带上,就再也没了动作。
不是要上厕所吗?
小鬼耐心地等了等,但是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男人有动作,他依旧是保持着沉默的姿态。
尿不出来?
小鬼想了想,趴在男人耳边吹了吹两声口哨。
男人:“……”
见男人依旧没有反应,小鬼又鼓起了腮帮子,赞了好长一口气,吹了一个又长又响的口哨。
阎鹤稍稍闭了闭眼,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慕白吹完了长长口哨,才意识过来男人听不到他吹的口哨。
他有些惋惜。
他的口哨吹得可好了,从前听过的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要是男人能够听到,肯定早就能上厕所了。
不用像现在一样站在马桶前酝酿那么久。
小鬼跳了下来,念叨叨着出去外头练习自己的口哨了。
没过多久,等到男人洗澡的时间,小鬼坐在玻璃门上,晃着腿望着男人。
阎鹤一抬眼,就能看到小鬼睁着眼望着他。
甚至还好奇地目光向下移,似乎要等着他脱裤子。
阎鹤:“……”
他沉静地伸手,“唰”地一下将玻璃门上从来没有拉下来的浴室帘子给拉了下来。
小鬼“呀”了一声,似乎有点遗憾。
天幕喷淋浴头很快就喷洒下热水,整个浴室雾气缭绕,热气腾腾。
阎鹤闭着眼睛冲洗着头上的泡沫时,忽然感觉到身旁传来一股熟悉的阴凉。
是小鬼身上传来的阴凉。
他眼皮一跳,冲干净头上的泡沫。
阎鹤睁开眼后发现身旁的小鬼正提着灰色的袍子,飘在他旁边,抬着赤白的脚,朝他嘀嘀咕咕道:“挤一挤嘛挤一挤嘛……”
“让我也冲一下……”
小鬼提着袍子,认认真真地冲着今晚没穿鞋到处乱踩的双脚。
冲完后高高兴兴地在门口吸水毯上踩了踩,心满意自地爬上了玻璃门望着男人。
阎鹤冲干净了,推开浴室门,就看到小鬼麻溜地跳下浴室门,挂在他身上。
鬼魂没有洗澡这个概念。
大概是出身在极为讲究的人家,小鬼才会在潜意识里有上床要脱鞋这个概念。
阎鹤带着干干净净的小鬼上了床,看着小鬼在床上舒舒服服打了个几个滚。
夜半。
身旁的小鬼还在熟睡,穿着睡衣的阎鹤轻轻掀开被子,几乎不用费尽心思地想着如何在不惊动的情况下给小鬼量尺寸。
因为呼呼大睡的小鬼自己就把腿搁在了被子上,打着小呼噜,睡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