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给她带来的苦恼烦闷还不止于此,她每次诚心想求才求贤都会因为她的脸而遭遇冷待,他们是一看到她就跑,无论她多么真诚,给出的利益多么诱人,他们都表示不屑与她为伍,叫她莫要再找上门,她再仿效刘玄德三顾茅庐,竟把人逼得直接都搬家了。
这对她发展自己的势力造成了极大阻碍。
她记得她深受打击,曾对自己的隐卫领主抱怨:“少钰,你说我又不是看上他们了要他们做我面首伺候我,一个个的怎么都视我为洪水猛兽,对我避之若浼,本宫是真心想送他们好前程的啊!”
当时她身侧的冷面青年是缄默不答,侧移了一步,余光警惕地关注着她,生怕她扑上去搭上他的胳膊。
那些流言蜚语私下闲话,说她狐狸精都还是比较体面的,不少人是左一句狐媚子右一句骚婊子称呼她的。
虽说如此,她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慢慢的也接受了大家视她为狐狸精这个事实,偶尔她想大家不痛快时还可以教他们领略什么叫真正的故弄风姿,看他们那忍耐的脸是极有意思极有趣味的。
上官令仪在这里想着那些人吃瘪时候的模样想得直乐。
殊不知她没留人在西台城继续监视,她想做成的事还是出了纰漏。
西台城驿站。
卫淙的一部分心腹们护送卫昭昭回洛京,一路凶险,如今已到京畿,终于松了口气,好好歇息了一番,他们在驿站歇了一夜,第二日发现卫昭昭久久不起身,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撞开了卫昭昭房间的门。
一女婢焦急地直奔向床榻,看到卫昭昭竟然还还沉睡,双手握住卫昭昭的身体摇晃。
“小主人,小主人,该醒来了。”
这么叫了几声卫昭昭还是一副沉睡模样,婢女有些心慌,赶忙探了探卫昭昭鼻息,顿时大惊,差点滑跌落地,她忽然大喊:“小主人,小主人你怎么了?来人,来人,小主人出事了。”
一群人蜂拥入门,不敢靠近床榻,隔了一点距离关切地望着,一褐衣青年道:“小主人怎么了?”
“没气了,”婢女说着又颤抖伸手按向卫昭昭心口,“也没有心跳。”
“什么?”
一群人再顾不上礼仪,通通跑到了床前。
一位稍微年长的青年回头看着众人,喝道:“怎么回事,昨夜是谁守夜?”
“是我。”一十二三岁的少年从人群中钻出来,垂着头,“我在小主人房间门口守了一夜,完全没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今晨见小主人一直不起身才去叫了楚姐姐,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小主人出了事。”
青年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衣襟:“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少年惊慌失措。
“我等奉命送小主人回京,如今出了事,谁能担得起责任,你这小子,小主人都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我看你是睡昏了头,还是早就被什么人策反了!”
眼看那青年抬手就要打那少年,众人连忙拦着,少年抬起双手做交叉状防御,立刻就哭了出来。
“我真的守了一夜,没有瞌睡,你怎么知道就是昨夜发生的事,昨日街上那么多人,指不定是那时候就已经被暗算了。”
“你这竖子,还在这里狡辩,报官,即刻报官,宣平侯府的嫡女竟在京畿遭遇不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此地动手杀人。”
又有一人道:“小主人千里迢迢送父归京,我们竟没能护住她,如何对得起大将军在天之灵,一定要查出凶手。”
“卫将军刚去,如今姑娘也遭遇不测,这洛京究竟是谁同将军有这大仇。”
那年纪最大的那青年,眼睛里都布满了红血丝,一拳打在床架上,声音嘶哑,道:“将军,我没能护住大姑娘,我愧对于你。”
先前最先进门的婢女名叫楚月,是卫昭昭唯一的贴身婢女。
楚月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