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材苗条,穿着鲜艳的衣裙,头上扎着一朵黄花,满面笑靥,正站在苍秀面前,将一双布鞋递给他,温柔地说:“秀哥哥,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鞋,你看看合不合适。”
苍秀接过鞋子,脸上露出若即若离的喜悦,只是说:“谢谢阿英。”
“你看,为你做了这双鞋,我的手都受了伤。”阿英姑娘将手掌伸到苍秀的眼前,一幅楚楚可怜的表情。
苍秀将鞋子放在桌上,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正要捏住她的指掌时,倏然停住了,离了半寸距离,他轻轻安慰说:“阿英受苦了,下次别给我做这些,我苍秀受不起。”
“秀哥哥,只要你还记得我们的情谊……”阿英姑娘蓦地低下头,脸上飞上了绯红,缓缓放下的手指兀自绞着衣角。
拿着一大袋补品和食物的云夙雪,看到这一幕时,第一想法是祝福苍秀。她应该是苍秀还未过门的妻子吧,她寻思。
屋内的两个人终于发现了异常,一起朝门口看过来。
云夙雪穿着普通的淡红裙子,和阿英姑娘华丽质地的衣裙,精致的衣饰绣纹不能相比。她站在门口,手里拧着一个大布袋,她虽然身材高挑,但那布袋子却甚是沉重,拖到了小腿的位置,让她的身子有些倾斜。
阿英姑娘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腼腆地笑着说:“秀哥哥,这是不是你和我说起的云师姐?”
苍秀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忽然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英姑娘微微行了个福礼,“秀哥哥,云师姐,我先回去了。”
阿英姑娘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低头行走,从云夙雪身边走过时,抬头朝她瞥了一眼。她瞧见,云夙雪红唇微弯,渗透笑意。
阿英姑娘走出门后,苍秀上前来,要接过云夙雪手里的袋子。
云夙雪将袋子的袋口卷起,挂到了苍秀结实的手腕上。
她本来惦记着给苍秀煮补品的想法也打住了,毕竟苍秀有未婚妻,这些事情她做了不太合适。
她嘱咐:“你身体有伤,给你买了些补品,还有伯母的药。”
苍秀将袋子放在桌上,眼睑微抬,说:“师姐,怕你误会,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妹,我和她……”
“师弟,我没有误会。”云夙雪觉得苍秀挺有意思的,她哪里有误会他,徒孙有好的归宿,她自当祝福。
“我去给你备些吃的,你再午休会。”苍秀紧紧看着她,狐狸眼里映着淡淡的幽光,慵懒,又却灵动。
“吃过了。你忙你的吧。”她淡然一笑,走入房门。
下午,云夙雪躺在床上,手臂曲枕着头,苍秀悲惨的“死状”又一次划过脑海,让她有一些忧思。
她决定找个时间和苍秀谈谈修炼的事情,他一身绝顶灵根可不兴浪费了,只要勤加修炼,既能保护家庭,将来,振兴苍云派的人也许就是他了。
不知不觉,她就慢慢睡着了。
上官宴站在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他凝视着床上的人,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她睡着时头偏向一侧,慵懒的黑发如蛇,掩映着瘦削的脸庞,嘴巴抿成一条漠然倨傲的直线。
实则,这才是真正的她,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即便她熟睡的时候,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神秘。
轻轻关上房门,他走出了门和院子,沿着小路慢慢地走了下去。
附近树叶簌簌地吹动,上官宴冷声说:“出来。”
一道白色人影从空中落下,毕恭毕敬地行礼:“大宗主。”
上官宴淡淡地说:“野渡,今天那位姑娘演技不错,但是这件事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大人请放心,她得了灵石,已经发了毒誓,如果她果真乱说,我知道怎么做。”
野渡一边回答,一边打探着大宗主的情绪,这件事他做